暗潮涌动（2 / 2）

名，从一开始为我定亲如此，那时三姐姐被五姐姐母女陷害也是，父亲心中是否真的有我们这些至亲血脉的位置？”

啪——

江符手颤抖，力道极大，打在江故月的脸上后手心竟然隐隐发麻，可见是下了重手。

罗氏这时哭着闯了进来，护着性子倔强的江故月，目光坚硬抬起看向江符盛怒未消的脸：“主君，她是我们的女儿……是妾身教导不周，让妾身来问她，必定给主君一个交代。”

江符在门前停驻良久，负手而立，叹息声不绝于耳，最终只留了句：“明天她必须回许家去。”

江故月一听，哑着声音拒力拒绝：“我不要，我不要去许家，阿娘，我不要……”

罗氏闭眸，痛苦又担忧害怕的看着江符的神色，低声咬牙吼道：“闭嘴，你闭嘴！”

江符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罗氏这才猛然松了口气，脱力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地。

江故月伏在罗氏的怀中，声音低哑带着啜泣：“阿娘，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前些年把哥哥送去锦南那边的私家学塾当先生，如今又要急着把我嫁去许家，你呢？你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放弃罗家，放弃……江家……”

罗氏身子恍然一怔，像是被击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扶着江故月的肩膀，颤抖着看着一脸呆滞又痛苦的女儿：“你在，你在说什么啊，故儿——”

江故月凝视着罗氏吃惊的面容，无力又难受：“阿娘，我那夜听到你和常嬷嬷的谈话了。”

“你说，要毁了罗家，要毁了江家，你这么多年为了……为了三姐姐失去了真正的自己，为了当年那个承诺和不喜欢的父亲龃龉多年。”

“你说，你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罗氏沉重的吐着气，眼皮止不住的跳，悲戚的神色再也遮掩不住跃然脸颊，只是面对江故月仍旧悉心询问着：“你从前那么喜欢许袭元，为什么要逃婚……”

“为什么要让江序月代你嫁去许家？”

江故月委屈的哭了，向来大大咧咧的女子也会为情所困。

她说：“从前我纵然知道他是个风流纨绔的公子，尽管许家夫人并不中意我，我也甘愿嫁给他，因为我喜欢他，我以为我只要足够喜欢他，他的眼里心里就会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在我得知他同我谈情说爱时还和别的姑娘风花雪月，连他的母亲也时常将我不如江序月知书达理挂在嘴边。”

“我的热情，我的爱意早就在这些小事中一点一点磨灭了啊。”

罗氏痛苦的闭了闭眸子，她万万没想到为女儿谋划的后路竟然因为一个情字给破坏了。

“傻——傻姑娘啊，这世间怎么会只有情爱呢，你远远不懂　一个女子手中握有金银权利在这个世道立稳脚步有多重要。”

“阿娘为你谋划，为你准备的后半生，你又怎么能为一个男人而毁了呢。”

两人根本不懂对方此时此刻的痛苦来源，究极为何。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悲伤蔓延至窗外。

江序月披着一件单薄的长衫立在门外，她捂嘴掩下咳嗽的声音，靠着一旁的柱子，闭眸沉思，细细消化着她们的话。

冷风吹进庭院，江序月瑟缩了一下，明明正值盛夏，为何她会感觉这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