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2 / 2）

步而来，脸上带着长时间被公务摧残的疲倦。

老太太见来人是他，默然放下手中的手杖，收敛了躁动的气息：“你尽快把她送走。”

云置拱手：“儿子遵母亲令，只是黎儿那边出了事。”

所有人皆是一愣，李氏的脸不由紧绷起来：“她怎么了，云置，我问你她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打她了，你们是不是要像害死我第一个孩子一样害死她？”

“云置！”

云置闭了闭眸子，声音带着无力：“夫人，你到如今还不明白吗，黎儿这样都是你害的！”

李氏情绪周然激动，破口大喊：‘胡说！我承认我是想把江序月卖掉，让云茵死了都不安生，可是我的女儿，那可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云置怒气也在这一刻升腾到极致：“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你当初没有怀孕，云茵只是给你送了安神汤，不是堕胎药！”

李氏眸子猩红，猛然甩开云置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啊——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你们……骗我……”

“那是我第一个孩子，就是云茵害死了他……”

江序月一时也搞不懂他们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唉——造孽啊。”

云置让人把李氏带走了，众人也知道她阿娘没有害死李氏的孩子，但是她还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外祖母……”

老太太似乎已经知道江序月想问什么，声音带着几分垂暮：“你跟我进来。”

江序月颔首：“是——”

老太太扶着手杖坐在榻上，背微微佝偻，从一进门就总是忍不住的唉声叹气：“序儿——”

“你舅舅说的不错，当年李氏确实没有怀孕，但是一个医德败坏的大夫为了赚你舅母的钱，骗她怀孕了。”

“这件事原也怪我，当年你舅母入门，五年内都没有怀上孩子，我逼她太紧了以至于她有些疯疯癫癫的。”

“那大夫骗了她，又因为你母亲正好赶上给她送汤药，喝完后她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告诉她没怀孕她不信　。”

“一直以为是你母亲害死了她的孩子，直到云家搬离了京洛，你母亲出嫁后才缓和了一些。”

江序月听着老太太如此简洁的把事情经过描述出来，可是当时的境况应该远比她说的激烈。

孰是孰非呢？

也许这个世界并没有对错，有的只是每个人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