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误君(1 / 2)
江序月这几日不见云黎,问了人许多人都吞吞吐吐不敢开口讲,还是苏逸告诉她被景殊带走了去了东大营。
东大营离这主帐大营并不是很远,来回只要半日的路程,自从知道是景殊对军需粮药动了手脚之后她总担心云黎会出事,而且她总觉得云黎和景殊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
陆晏观给她捧来一大篮筐朱果,脆甜爽口,她一人吃不完就拿到难营和大家一起分着吃,这里的人有老有少,大多是手脚受过伤好不全的。
江序月知道军营里最多的就是伤员,药物供给很慢,于是便鼓励他们做一些磨药熬药的简单事物,如此一来,军医身上的担子也轻松不少,只是她心里隐隐有个担忧,若是营阵失守他们又该怎么逃脱呢。
正出神,一个失了半截手臂的妇人走了过来,平日里她舍不得喝的甜水递给了江序月一碗,面容憨态可掬笑道:“最近祁大夫最是来难营给小豆子看眼睛,姑娘今日没有遇到他吗?”
江序月摇了摇头,也是奇怪,这几不仅不见云黎,连祁渌的身影也很少见。
一旁拄着拐杖,满头白发,双目失明的老者叹了口气,气息甚重道:“这些时日祁大夫都会来,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走的也急匆匆的,像是很忙的样子。”
那妇人也道:“营中的大夫纵然再多也是不够用的,这几日又接连发生了几场战事,祁大夫医者仁心,难免会为了伤员东西大营来回跑了。”
确实,祁渌的为人她还是很清楚的。
蓦然想到,景殊在军需药材里面暗动手脚的事还没告诉他,也是这几日她总找不到祁渌的身影,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总不得机会。
江序月转身出营帐门口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是祁渌是谁。
她唤了声祁渌,可是他好像没听到一般,江序月又喊了一声,祁渌脚步走的很急,似乎在逃避她?
当晚,陆晏观来同她讲,审问过后符灵和那夜唆使倚春的几个蒙面人,这批异军最主要的力量是白叶谷那个峡谷里面古老神秘的部落种族。
而另一部分是邻国的一些非正式兵种,也有可能是一些邻国叛乱者组建起来的各大小势力,为了挑起两国争端的计划。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要防着。
“过几日我同何叔叔要去暗河附近观察一下地势,星象师说,那几日天象有异变,届时会有自然力量助力我们找到那片神秘部落的缩在位置。”
江序月有些担心:“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况且你很少真正带过兵。”
陆晏观见她目光中带着担忧,不禁笑出了声,颀长的身子微微向她倾斜,目光真挚地落在她的脸上,两人离的很近,他声音舒缓愉悦:“阿序还不知道,我五岁就偷学父亲练武,八岁就混成押运兵器的小卒上过战场,即便没有带过兵,却见识过最残酷,最危险的战争,那些我都经历过。”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怎么会舍得还没娶到你就死呢?”
话音轻飘飘地,落在江序月的耳朵里像是千斤重,他明明经历过这么多,却能云淡风轻的淡过那些危险至极的事,又能受着京洛那些人对他的误解和流言。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的强大并不是显露于面上的,而是泰山崩于前而固守本心。
“你真的很厉害——”江序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夸赞眼前的男人,或者说那么多美好的词饰都难以形容他的品性。
陆晏观一愣,她又夸她了,从前两人并不相识时只当有趣好玩才接近她,可是真正了解过她后又不满足于只了解那么多,她像是一本蒙尘的古籍,每一页宣写着不同尘世的韵味,每深入了解一分便会给他带来多一份惊喜。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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