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鬼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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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月是在一阵烘热的药香里醒来的,眼前陌生的环境渐渐清晰起来,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喂她喝药。

“你是……?”江序月嗓音沙哑,一开口自己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女子连忙搁下汤药碗,喊外面熬药的祁渌。

“我叫夕闻,山里只有我们一家猎户,我丈夫在煮饭,你被冻了好些天,命大被人救回来了。”

江序月这才记起来,自己身边本该是跟着许多人,可是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她。

恍惚间劫后余生的感觉。

祁渌捧着装着滚烫热水的羊肚袋子进来塞到江序月的怀里:“你先调理着吧,本来身子就弱这下更难好了。”

江序月感激地看了祁渌和语闻一眼,祁渌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把与她随行的两个小丫头遇险的事告诉了她。

夕闻在一旁边收拾东西边侧耳听着,手明显一顿,尤其是听到祁渌叫那女子江姑娘时。

江序月眸子瞬间红了,悲痛惋惜之余,是对幕后真凶的恨,那么无辜的两条人命啊!

“我想去看看她们,给她们立个衣冠冢。”江序月声音有些低落道。

祁渌也明白她心里难受,忍不住道:“过两日吧,这几日风雪很大,她们的尸骨……怕是早就被野兽给……”

他不忍心再说,麻烦了夕闻让她给江序月换换身上的伤药。

虽然都是女子,江序月是有些不自在的,夕闻为了转移她的注意,不禁和她拉起了家常。

“你姓江?”

江序月点了点头。

她又问:“你在家中排行第几呀?兄弟姐妹肯定多吧。”

江序月忍着伤口隐隐作痛,也随意应答着:“我上面有两个哥哥,sp; 夕闻的手僵了一瞬:“那你……哥哥呢?”

江序月垂了垂眸子,情绪明显低落起来:“死了,都死了……”

夕闻听后手止不住的颤抖:“都死了吗?”

江序月抬眸,蓦然怀疑,这个女子对她家的亲属关系怎么这么关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江序月疑惑的目光,夕闻加快了手上给她涂药的动作,随后简单地收拾了下快步走出了房屋。

她似乎要哭出来一样,却只敢躲在后房砍柴的拐角处啜泣,她丈夫闻声赶来,被她的眼泪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那个姑娘说什么了?”

丈夫的安慰和维护让夕闻连忙擦了擦泪,摇头:“不是,我只是……”

她也说不上来,或者是不能说,更或是对谁说。

江序月明显感受到了夕闻的异样,她怎么了呢?

夕闻……好熟悉的名字。

溪闻?!江溪闻!

他二哥也叫这个名字,但是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二哥。!

听下人说过,二哥生下来不受父亲疼爱,方氏性格脾气古怪,又总是惹父亲生气,后来方氏和年幼的二哥被父亲送去庄子里养了。

没过几年,方氏病逝,二哥被接了回来,没住几天和父亲大吵一架就又离开江家,自此没人再父亲跟前提过江溪闻这个名字。

那人是个女子,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又休息了几日,祁渌终于让她下床活动了,这期间她并没有做其他事情,而是在想如何把要害她的人揪出来。

她一直生活在京洛,朋友圈子也就那么小,认识地,相熟地……

吱呀——

门开了,祁渌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今日雪停了,夕闻和她的丈夫去山里看看有没有猎物,你身子瘦弱需要补补,整日喝药也不是办法。”

江序月还没问,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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