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的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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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不能去看玉阁了,江序月也不能在敬昌王府待着,总要回家。

望着窗外空****的院子,江序月有些失落。

她落水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来。

罢了,也是自己整日舞文弄墨,变得矫情起来。

央书和江府派来的两个小侍女将她送上马车,夜深了才回到降雪轩。

熟悉的药香让她舒畅不少,央书在做夜宵圆子,甜甜的香味让江序月空落落的心填满不少。

“主君今日明明休息,却一直在柳氏那里,莫不是忘了当初在先头夫人忌日那天闹的事了。”央书边舀着汤边道,语气愤愤不平。

江序月似乎是习惯了这样,如往常一般摆了摆手:“不是还有你陪在我身边的嘛,不用生气。”

这话听的央书又感动又难受。

江序月出神地随意翻着这两册海月山川志,渐渐入了神,越觉得这两册读着并不顺畅。

又仔细翻看了一遍,文辞言饰许多不通顺又接不上的感觉。

她记得阿娘留给她的只有这么多,不会有遗留地她不知道的吧。

本来身子就不好,又卧床休息了几日,海月山川志的修补落后了一段落。

父亲这日来看她了,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又说那冯合绣已经被公主责罚过了,国公府来了人说情,想让此事就此了结。

江序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父亲对她说出要与冯家和解的话后的感觉。

母亲去世后,她只有父亲这个血脉至亲了,唯一的精神依靠。

可是自从罗氏进门后,她仿佛只是一个冠了江姓的陌生人,每每坐在案前,那张写了又扔的血脉亲缘的纸,让她不禁沉思这四个字到底是何意义。

江序月眼角有些酸涩,她并不想和解,父亲的地位和官位是不会被国公府打压得。

除非,父亲觉得她不值得让他与国公府搏一搏。

如果那日不是陆晏观和兴玥他们,自己早已经没命在这里悲春伤秋。

外人尚且愿护我周全,父亲为何不愿呢?

见江序月沉默,江符好像还要说什么,这时罗氏来了。

她一身整洁地翠绿孔雀羽半帛长裙,目色带着几分不悦。

“主君,那冯家太过嚣张跋扈,上次故儿一同与那冯家姑娘学礼仪,遭了好一顿辱骂,这几日日又出了三姑娘的事。”

“国公府像是与我江家作对一样,再三退让是我们守礼,他们得寸进尺就是他们的不对。”

江符看了看罗氏愤恨的面容,又看了看江序月,沉思良久才开口:“此事我明白了。”

江符离开后,罗氏冷嘲拦着脸色苍白的江序月,声音带着几分挑衅:“若不是因为故儿,主君也不会为你去何国公府斗。”

“今后,做任何事都要记得你是沾了故儿的光,江家名存实亡的嫡女只有一个。”

江序月漫不经心地抬眸:“虽然不知道你和我母亲有着什么恩怨,不过……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是有轮回的。”

罗氏瞳孔猛然紧缩,盯着江序月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你说什么?”

江序月冷笑:“你不会一直安然地享受我母亲遗留下的东西,这个位置你坐不舒服,夜半你也会做噩梦,原因……你我都清楚!”

罗氏冷然扫过她的脸,面部轮廓似乎气的蠕动了几下,略显狰狞。

随后发出一阵阵轻笑:“江序月,你终究是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终于撕开了原本平静的伪装,今后江序月只会更加小心应付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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