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日这场闹剧,是你安排的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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覨c李吉用尽全力大吼一声,声嘶力竭到几乎破了音:“有人要劫囚,小心!”

吼声未落,围观的百姓顿时炸了锅,像被捅了的马蜂窝般乱作一团。众人尖叫着四散奔逃,可慌乱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方向?一个个如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撞,竟有不少人直愣愣冲到囚车跟前,硬生生将禁军的队列撞得七零八落,碰撞声、惊呼声、哭喊声混作一团。

李吉在马背上看得眼皮直跳,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两个字在回响:完了!

太后为了折辱裴清晏,特意挑了最热闹的路线,从东市一路穿城而过。谁也没料到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劫囚,带的禁军本就不多。此刻面对这失控的乱象,这点人手如同杯水车薪,连维持秩序都捉襟见肘,更别提应对那些虎视眈眈的黑衣人了。

禁军衙门又离此处太远,纵然想支援,也需要时间。

可眼前虎视眈眈的黑衣人怎么可能给他们时间?阴影里的刀光已隐隐绰绰,杀气顺着风扑面而来。

完了!

李吉在心底连连哀嚎,冷汗瞬间浸透衣襟,心说: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呦!哎呦!”

李吉胯下的马被人群惊得发狂,猛地直立而起,焦躁地原地刨蹄。李吉骑在上面,死死攥着缰绳,被颠得来回摇摆,抖若筛糠。终是一个不稳,被摔了下来,结结实实砸在青石板上,尾椎骨传来断裂般的剧痛。

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从混乱的人群中往外挣。他刚挣脱出来,就见云铮被禁军护在墙根下。

大约是因云铮那张阴鸷的面孔和周身散发的杀意,太过摄人,纵然是发疯般横冲直往的百姓,也不敢到他跟前造次,混乱中,那里成了唯一太平的地方。

李吉慌忙奔云铮面前,终于换得一息喘息的机会。

他长舒一口气,望着云铮,焦急问道:“大司空,这下该怎么办?”

“你去问她。”云铮声音冷冷,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囚车方向。

“她?”李吉没反应过来,眼神带着困惑,但旋即脑中灵光乍现,他悟到了!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虽说裴清晏不是这系铃人,但今日这场乱象因她而起,那些不速之客也是为救她而来,只要能够说服裴清晏不和那些人走,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李吉那张因紧张而灰白的脸松快几分,他捏紧拳头,咬牙再度往人群里钻。一路推搡磕碰,总算跌跌撞撞冲到裴清晏面前。

“裴将军。”

李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努力挤出谄媚的笑,“您看……”

不等他把话说完,眼前忽然一道寒光闪过,李吉心中一惊,下意识顺着寒光的方向看去。

只见,墙根处,护卫云铮的禁军已与黑衣人缠斗起来。一名黑衣人将云铮困在墙角,方才被掷出的短剑正插在云铮身后的砖墙上,剑身犹自轻颤,发出“嗡嗡”的鸣响。那黑衣人握着刀的手却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方才硬碰硬时被震得掌心发麻。

云铮竟似未觉般,目光越过厮杀的人群,遥遥望向裴清晏,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情绪翻涌,讳莫如深。

李吉愣了一瞬,转头看向裴清晏。

就见裴清晏歪着头,冲云铮的方向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道:“大司空,不用谢。”

而原本锁住她双手的木枷已被随意丢到一旁,锁扣虚合着。

“裴将军,您这是?”李吉看着木枷,舌头都有些打结。

“救人呐。”裴清晏回得理所当然,“我若不出手,大司空就要被人砍死了。”

“是,是,是。”

李吉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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