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拳打文坛敬老院(七)(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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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处其中的大量年轻士子们,则是频频看向周围的老儒,脸上有慌乱,也有怒意。

    这是准备干什么!

    辩不过,就准备玩儿脏的?

    裴坚、庄瑾、严思远一群人,不敢再说半句浑话,眼睛里尽是警惕。

    辩经台后方,大山等一群保镖,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冲上去。

    关键时刻。

    却听桓应先生悠悠吟诵道:“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堪称无差别暴击。

    对着在场老儒们破碎的心脏猛猛扎刀子。

    扎的众人脸色青白交加。

    看着有些可笑,也有些可怜。

    方才绷紧的气氛,霎时便散了。

    “子能破壁,老夫岂为守冢之人?”

    桓应先生似是对周遭的变故一无所知,他伸出手,颤巍巍整理衣冠。

    而后看向崔岘,认真道:“然老夫亦有一问:治学之要,当‘唯经是循’以承道统,亦或‘疑古求真’以明本心?”

    哗!

    此话落下,当即令无数老儒神情惊骇。

    甚至有老儒不顾礼节,怒斥道:“桓应先生,请您慎言!”

    作为古文经学派的代表人物,当然应该坚定‘唯经是循’!

    何来‘疑古求真’?

    这甚至不可以是一个值得询问的问题!

    但,桓应先生当众问了出来。

    他询问的人,还是挑出《尚书》诸多漏洞的经贼崔岘!

    这么一句提问,性质就彻底变了。

    经权神圣从不容置疑,到可以辩驳!

    但此刻他们尚且不知道——

    岂止是性质变了?

    马上,将会迎来文坛历史上,最疯狂、最荒谬,最震撼,并足以被铭记于史书上的一幕。

    班临、旬彰互相对视,余光瞥向师叔桓应袖间。

    那里,存放着一块山长玉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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