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绘本馆的月光墨水87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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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抖,“它根本不敢真的咬你,只是想吓跑偷菜的小家伙。”

小兔子突然笑了,缺了口的耳朵抖了抖:“我就说它叫得那么响,原来是在壮胆。”

苔苔往它口袋里塞了片干胡萝卜——那是用月光晒过的,永远不会坏,“拿着这个,等找到哥哥,就说你带了更甜的回来。”

傍晚时,绘本馆的风铃又响了,进来的是只背着藤筐的老獾,脸上的皱纹像树皮,筐里装着些泛黄的纸,像是从各处捡来的旧书页。

“苔苔,能给我孙女的梦读个故事吗?”

老獾的声音粗粗的,像石子滚过石板,“她昨天被雷吓着了,现在一到晚上就钻被窝,说总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连最喜欢的烤栗子都不吃了。”

苔苔从木架上取下本《乌云的悄悄话》,封面是用乌云的影子拓的,摸上去凉凉的像块湿抹布。

“读这个吧,”

她往书页里夹了片银杏叶,摇起来会出“沙沙”

的响,“里面说打雷是乌云在打喷嚏,打完就会送彩虹当赔礼。”

老獾从藤筐里拿出颗烤焦的栗子:“这是我孙女昨天烤糊的,说要留着当纪念,能贴在书里吗?”

苔苔把栗子用松脂固定在扉页,看起来像颗小小的星星。

老獾看着她用羽毛笔在空白处补画闪电,突然说:“我年轻时在山里遇到过雷暴,那时要是有这样的故事就好了,就不用抱着树抖,看着同伴们被树枝砸伤了。”

苔苔往书里多夹了些棉花:“现在也不晚呀,您可以告诉孙女,等她不怕打雷了,咱们一起给您也做本故事,里面的乌云会给老獾送烤栗子呢。”

老獾的眼睛亮了,像落了两颗火星:“她最爱在火堆边剥栗子,说壳裂开的声音像在放小鞭炮,等她好了,我就烧最旺的火,烤一筐糖炒栗子。”

苔苔把绘本放进个用荷叶做的袋子里——荷叶能防潮,这样即使被雨淋湿,书页也不会皱。

老獾临走时,从藤筐里拿出块磨得光滑的石头,放在桌上:“这个给你压书页用,比木头沉,风刮不动。”

天黑后,壁炉边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

的声,苔苔低头一看,是只翅膀断了根骨头的小麻雀,正用爪子拖着本撕碎的旧书,书页上的字都被雨水泡花了,像幅模糊的画。

“我……我不用新书,”

小麻雀的声音哑哑的,像被砂纸磨过,“只要把这页粘好就行,这是妈妈生前给我读的最后一个故事,说读够一百遍,她就会变成星星来看我,现在还差三遍……”

苔苔的心像被针扎了下,轻轻疼。

她从陶罐里倒出点最稠的月光墨水——那是特意留着补书用的,带着最浓的花蜜香,能把碎纸粘得牢牢的。

“我帮你粘,”

她用羽毛蘸着墨水,小心翼翼地把撕碎的书页拼起来,“再往上面画些星星,这样妈妈变成的星星,就能在书里陪着你。”

小麻雀盯着书页,突然说:“妈妈读故事时总在这页停住,说这里的兔子长得像我,能再画只小兔子吗?”

苔苔往书页的空白处画了只圆滚滚的小兔子,耳朵短短的像小麻雀的翅膀,又往兔子旁边画了颗会眨眼睛的星星。

粘好的书页在月光下泛着光,碎缝处的墨水像条银色的线,把断开的故事重新连在了一起。

“现在可以继续读了,”

苔苔把书递给小麻雀,“读完最后三遍,星星就会更亮的。”

小麻雀用爪子捧着书,翅膀虽然还疼,却把书抱得紧紧的,好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夜深了,老橡树叶不再掉了,绘本馆里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在“噼啪”

响。

苔苔坐在木架旁,数着今天被借走的故事:小兔子的《兄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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