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驿站的蒲公英信笺85o(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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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接住流星的谷口,有一间用旧船板搭成的驿站。

屋顶铺着晒干的芦苇,夜里能听见风穿过草茎的“呜呜”

声,像谁在念没寄出的信;墙角爬满了牵牛花,花瓣上总沾着晨露,太阳一晒就变成透明的墨水;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星光驿站——把心事折进风里”

,字旁边画着只叼着信的鸽子,翅膀上沾着蒲公英的绒毛。

驿站的主人是只穿粗布褂子的小刺猬邮邮,他背上的刺磨得圆圆的,每次捆信件时,尖刺间总会夹些羽毛,远看像背着一捆会动的云朵。

这里的信从不用驿站的邮戳,只写给“需要回音的梦”

失去玩伴的小鹿梦会来写封“等待信”

,信纸用柳叶做的,字里掺着三叶草的汁,风会把信吹到玩伴常去的草地;错过花期的蜜蜂梦会托人寄“道歉信”

,信封粘满花粉,拆开时能闻到春天的香,让花朵知道明年一定早点来;最特别的是守着空巢的喜鹊梦,它总来写“回忆信”

,邮邮会帮它往信里夹片去年的羽毛,让远方的同伴摸到信时,能想起一起搭巢的暖。

而让信件会飞的,是邮邮藏在木盒里的“蒲公英信笺”

——那是收集了无数朵蒲公英的绒毛压成的纸,只要对着它吹口气,信就会跟着风跑,连月亮后面的树洞都能送到。

这天午后,谷口的风突然转了向,芦苇屋顶“沙沙”

响得厉害,像是有谁在上面翻找东西。

邮邮正用草绳捆扎一叠写给月亮的信,就看到一团灰扑扑的东西撞在木牌上,木牌晃了晃,鸽子的翅膀掉了块漆。

仔细一看,是只翅膀受伤的小麻雀,羽毛被雨水打湿,粘成一绺一绺的,嘴里叼着根断了的羽毛,像是刚从暴风雨里逃出来。

“能……能帮我寄封信吗?”

小麻雀的声音抖得像片枯叶,爪子紧紧攥着那根羽毛,“我和弟弟在迁徙时走散了,他眼睛不好,怕黑,我怕他找不到雁群。”

邮邮赶紧把它抱进驿站,壁炉里的火正旺,烧着的松果“噼啪”

爆开火星,把空气烘得暖暖的。

“先烤烤羽毛,”

他从柜子里翻出块柔软的麻布,帮小麻雀擦去水珠,又倒了杯用野莓熬的热汤,杯子是半个葫芦壳,边缘被磨得光溜溜的。

小麻雀喝了两口,羽毛渐渐蓬松起来,才小声说:“弟弟的翅膀上有块白记,像片小雪花,我在信里画出来,他看到就知道是我。”

邮邮从木盒里取出张蒲公英信笺,那纸轻飘飘的,对着光看能看到无数细小的绒毛。

“我帮你写,”

他拿起用炭条削的笔,“你说我记,蒲公英信笺会把你的声音也裹进去,弟弟拆开信时,能听见你说话。”

小麻雀的眼睛亮了些:“告诉他别害怕,我在老橡树下等他,就是去年我们一起偷樱桃的那棵,树洞里有我藏的坚果,饿了就吃;告诉他雁群的叫声是‘嘎嘎’的,跟着声音飞就不会错;还有……告诉他我想他,想得翅膀都疼。”

邮邮把话都记下来,又按小麻雀的描述,在信尾画了块雪花形的白记,用野莓汁涂成淡红色——这样即使在暗处,记号也能看得清。

写完后,他把信折成小鸽子的形状,让小麻雀对着它吹口气。

小麻雀鼓起受伤的翅膀,轻轻吹了下,信笺立刻抖了抖,边缘的绒毛微微张开,像真的要展翅飞走。

“它会沿着雁群飞过的路线找,”

邮邮指着窗外盘旋的风,“看到有翅膀带白记的小麻雀,就会落在他脚边。”

小麻雀突然想起什么,从翅膀下啄出颗干樱桃:“这个给你当邮费,是我从老橡树上摘的,很甜,等我找到弟弟,就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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