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裁缝铺的彩虹线团8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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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梦走了两步,果然,橙黄的衣角总往东边歪,像有只小手在拉它。

它突然想起什么,爪子在蜂蜜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块冻成硬块的蜂蜜:“这个给你当定金,等我找到妈妈,就带罐新酿的来。”

中午时,裁缝铺的门帘又响了,进来的是只背着针线篓的老刺猬,背上的刺秃了大半,却扎着些五颜六色的碎布片,像是从各处捡来的宝贝。

“绒绒,能给我孙女的梦做件衣裳吗?”

老刺猬的声音慢悠悠的,像晒过太阳的棉被,“她昨天在雪地里摔断了腿,现在总做噩梦,梦见自己再也跑不动了,醒了就抱着枕头哭。”

绒绒从云柜里取出块淡粉色的云布,那是用桃花云纺的,摸上去软得像花瓣。

“做件‘飞翔裙’吧,”

她往布上喷了点晨露,布料立刻变得轻飘飘的,“裙摆缝上羽毛边,梦里穿上就能飞,比跑起来还快。”

老刺猬从针线篓里拿出片干花瓣:“这是我孙女去年夹在书里的樱花,说要留到春天做书签,缝在裙子上她肯定认得。”

绒绒把樱花缝在裙摆,用透明的云丝固定,看起来像朵永远不会凋谢的花。

老刺猬看着她踩缝纫机,突然说:“我年轻时也摔断过腿,那时要是有件飞翔裙就好了,就不用看着同伴们爬树摘果子,自己在树下流口水了。”

绒绒笑着往裙子里多塞了些蒲公英绒:“现在也不晚呀,您可以告诉孙女,等腿好了,咱们一起给您也做件,缝上能爬树的防滑补丁。”

老刺猬的眼睛亮了,像落了两颗星星:“她最爱爬村口那棵老槐树,说上面的槐花甜得能粘住蝴蝶,等她好了,我就陪她去摘。”

绒绒把裙子叠好,放进个用荷叶做的袋子里——荷叶不会沾水,这样即使在雪地里,裙子也能保持干爽。

老刺猬临走时,从背上拔下片最完整的刺,放在桌上:“这个给你当顶针用,比铁的软和,不会扎手。”

傍晚时,暖炉边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窸窣”

声,绒绒低头一看,是个蜷缩着的小狐狸梦,身上的毛被烧得焦了块,怀里抱着根烧焦的树枝,像是从火里逃出来的。

“我……我不用新衣服,”

小狐狸梦的声音细得像根线,“只要块能盖住伤口的布就行,我家的柴房着火了,妈妈还在里面找我,我怕她看到我烧焦的毛会哭。”

绒绒的心像被针扎了下,赶紧从云柜里取出块最软的白纱布——那是用晨雾织的,能贴在皮肤上,像第二层皮肤。

“给你缝个‘安心补丁’吧,”

她挑了团绿色的线,那是用春草纺的,据说能让伤口快点长好,“再绣只小狐狸,就当是你妈妈在陪着你。”

小狐狸梦盯着纱布,突然说:“我妈妈的尾巴尖有撮白毛,像沾了点雪,能绣上吗?”

绒绒往小狐狸的尾巴尖多绣了两针白绒线,像真的沾了雪。

补丁缝好后,贴在烧焦的毛上,竟然慢慢变得和周围的毛一个颜色,像从来没受过伤。

“这样妈妈就不会哭了,”

小狐狸梦摸了摸补丁,眼睛里的光像被点燃的火苗,“我现在就去找她,告诉她我没事。”

绒绒往它口袋里塞了块云絮糖——那是用云絮和花蜜做的,甜得能让人忘记疼,“路上吃,别让肚子空着找妈妈。”

天黑后,雪下了起来,松树枝被压得弯弯的,裁缝铺像个挂在树上的白。

绒绒坐在暖炉边,数着今天剩下的布料:给冻醒的刺猬梦留了块蒲公英绒,给明天要学飞的小鸟梦裁了片带羽毛的云布,还特意多纺了团紫色的彩虹线——明天是老猫头鹰的生日,它总说年轻时的羽毛是紫色的,想给它的梦做件“回忆背心”

小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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