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镇的灯芯草邮局67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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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藓镇藏在老橡树的树根之间,镇子里的房子都是用蘑菇伞盖的,烟囱里飘出的松针烟带着淡淡的松香。

每天清晨,当第一颗露珠从草叶上滑下来,灯芯草邮局的木门就会“吱呀”

一声打开——那是邮局局长小刺猬刺刺推开的,它的背上总背着一个藤编邮包,里面装着要送给全镇居民的信。

刺刺的刺和别的刺猬不一样,上面缠着五颜六色的棉线,那是纺织鸟太太怕它送信时扎坏信封,特意帮它缠的。

此刻它正踮着脚尖,把一封用枫叶做信封的信塞进蚂蚁家的信箱。

信箱挂在三叶草的叶柄上,上面用松脂写着“蚂蚁兄弟收”

,字迹歪歪扭扭的,是去年刺刺刚学会写字时写的。

“早呀,刺刺!”

蚂蚁哥哥举着一片沾着蜂蜜的柳叶从洞里钻出来,触须上还沾着面包屑,“今天有我的信吗?我在等远方表妹寄来的花瓣邮票呢。”

刺刺晃了晃邮包:“有一封来自蒲公英草原的信,信封上贴着三朵小雏菊邮票哦。”

它把信递过去,看着蚂蚁哥哥小心翼翼地舔开枫叶的胶——那是用晨露混合花蜜做的,舔起来甜甜的。

苔藓镇的邮局其实就是一棵空心的灯芯草,草茎被掏空后,里面挂满了用蛛网做的信箱,每个信箱上都系着不同的植物标签:蒲公英信箱属于兔子奶奶,蕨类信箱住着甲虫一家,最顶端的睡莲信箱,是给偶尔来镇上做客的青蛙歌唱家的。

刺刺刚把信件分类好,就看见蜗牛慢慢悠悠地爬过来,它的壳上驮着一个用橡果壳做的小盒子。

“请帮我寄这个到露珠湖,”

蜗牛的声音黏糊糊的,像刚化的糖浆,“里面是我攒了一个月的月光,要送给湖底的萤火虫家族当灯笼。”

刺刺接过橡果盒,现盒子上还缠着一圈青苔,摸起来湿湿滑滑的。

“月光能寄吗?”

它歪着脑袋问,爪子轻轻敲了敲盒子,里面传来“沙沙”

的轻响,像是有星星在滚动。

“当然能,”

蜗牛把触角翘得高高的,“去年我寄过一片晚霞,萤火虫们说,用它染的翅膀比彩虹还亮呢。”

刺刺把橡果盒放进邮包最里面,又往里面垫了几片柔软的地衣——可不能让月光洒出来呀。

它刚要背上邮包出,突然现灯芯草邮局的门口,放着一个从没见过的信封:信封是用透明的蝉翼做的,上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邮票,只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昙花。

“这是谁放的呀?”

刺刺把信封捧在爪子里,蝉翼信封轻得像一片云,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它对着阳光照了照,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光,细细的,像一根银色的线。

“也许是夜风送来的吧。”

纺织鸟太太正好飞过来,嘴里叼着一团蓝色的棉线,“昨天我看见昙花谷的方向有流星划过,说不定是星星写的信呢。”

刺刺决定先送完镇上的信,再去昙花谷找收信人。

它背着邮包钻进蒲公英丛,蒲公英的绒毛沾在它的刺上,像插了一把小伞。

兔子奶奶正在家门口晒胡萝卜干,看见刺刺就挥挥爪子:“今天有我儿子从胡萝卜田寄来的信吗?他说要告诉我新的储存方法呢。”

“有的,奶奶,”

刺刺从邮包里掏出一封用胡萝卜叶包着的信,“上面还沾着胡萝卜的甜味呢。”

兔子奶奶接过信,迫不及待地用门牙咬开,信纸是用玉米叶做的,上面画着一排排整齐的胡萝卜,每根胡萝卜旁边都画着一个小太阳——那是说要晒足太阳才能储存得更久。

送完甲虫家的信,刺刺已经累得直喘气。

甲虫宝宝们围着它的邮包打转,七嘴八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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