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钢门崩裂野猪獠牙凿出生死通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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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涯的手刚碰到钢门,门框就出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是铁皮被撕开,又像是骨头折断。

他缩回手,盯着门缝。

外面的撞击声没停过,一下比一下重,门板中间已经凹进去一块,裂纹像蜘蛛网一样往外爬。

他转头看饭桶。

野猪趴在地上,右后腿压着半块水泥板,血从毛里渗出来,混着灰尘往下滴。

它想站起来,但一用力就抽搐。

“你别动。”

江无涯咬牙。

他自己也走不稳。

脚踝肿得烫,每挪一步都像踩在钉子上。

他手里只有那根钢筋拐杖,打火机在裤兜里硌着大腿。

仓库另一边,火墙快灭了。

油烧干了,火焰缩成几簇小火苗,在泡面箱边跳动。

再过几分钟,丧尸就能踏着灰烬冲进来。

他必须找路。

墙角那个保险柜还在。

银灰色,表面干净,把手没锈。

他刚才用钢筋撬过密码盘,结果电流窜上来,手臂到现在还在麻。

他摸了摸裤兜,打火机还在。

掏出一点光,照向四周。

裂缝。

墙上有一道旧裂痕,从天花板斜着劈下来,穿过一堆倒塌的货架,直通对面。

那是饭桶之前撞松的地方,混凝土剥落了一块,露出里面的钢筋,弯弯曲曲地戳在外面。

江无涯盯着那堆钢筋。

“你能撞那儿吗?”

他问饭桶。

野猪抬头,鼻孔喷出一股热气,像是在笑他傻。

但它还是低吼了一声,拖着后腿往前蹭了一点。

江无涯明白它的意思:它动不了,得靠他指挥。

他撑起身子,拄着钢筋一步步挪过去。

每走一步,脚踝就钻心地疼。

走到墙边,他伸手去掰那根最松的钢筋。

铁锈扎进手指,但他没松手,硬是把它掰了下来。

钢筋一头尖,像根破冰锥。

他回头对饭桶喊:“那边!

给我撞!”

饭桶低吼,前蹄刨地,猛地冲出去。

三百斤的身子撞在墙上,“轰”

地一声,碎石飞溅。

没塌。

它又撞一次。

墙体晃了晃,裂纹扩大。

第三次,整个墙面崩了。

砖块和水泥渣哗啦落下,露出后面一根粗大的通风管,黑乎乎的洞口朝下,刚好够人爬进去。

江无涯刚松口气,头顶“咔嚓”

一响。

一大块天花板砸下来,正压在饭桶后腿上。

野猪嘶吼,挣扎着想往前,但身体卡住了。

“别动!”

江无涯大喊。

他知道不能硬拉。

再扯一下,腿就废了。

他看向通风管。

入口离地两米多,得跳上去。

他试了试,跳不起来。

脚一用力就软。

打火机在手里烫。

他低头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忽然想到什么。

社区防暴演练时学过一个手势。

画个箭头,表示前进方向。

再画个圈,代表掩护撤离。

他蹲下,在地上用血画了个箭头,指向通风管。

然后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饭桶,做了个“你先走”

的动作。

饭桶看懂了。

但它没动。

反而低吼一声,眼睛死死盯着他。

外面的钢门又响了一声。

最后一道铰链开始变形。

江无涯急了,又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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