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可是(6 / 6)

加入书签

告之,可他却十分清楚。

    他在幼时见过母妃怀胎的辛苦,见过她好不容易熬到分娩,却苦苦惨叫了两天两夜后撒手人寰,王府内外忌讳,只说“凤凰不下”,连难产二字都不曾对外诉说。

    慕相玄有些懊恼,先前他自持于年长她一岁,多少知道些男女之事,就贸然遣走了她的婚仪嬷嬷,如今看来真是做了件糊涂事。许多事情无人同她诉说解释,她哪能明白呢。

    “清音……”

    他将那竹丝盒合上,和声解释道:“怪我没早些同你说清,其实,此事不必着急。”

    “血脉之事,我并不看重,况且你身子骨薄弱,我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担心害怕……”

    越清音迷茫地看着他:在说什么?

    她看清他欲言又止,仿佛满腔话语,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她隐约有所察觉,迁怒地朝乌维言瞪去一眼:是不是你又把他气到发病了!

    稍远处的乌维言削筷子的手忽然哆嗦了下,仿佛莫名挨了刀子,迷惘不解地抬头四顾。

    “总而言之??”

    慕相玄索性扔开那竹丝盒子,闷声下了定论:

    “此事迟些再议,不议最好。”

    越清音看见那送子的盒子咕噜咕噜滚了两下,险些要滚进火堆里,分明带有抗拒的意味。

    这下她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可是她虽一知半解,却也知晓延续血脉是夫妻之间的私事。若她爹非要与后娘同房生子,她做女儿的又能怎么阻拦?

    少女低头揪着他的袖口,只觉他给她提了好大一个难题,委屈地扯松他的护腕又系上。

    “夫妻之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难不成你可以控制么……”

    慕相玄瞥见她细白的指尖,蓦地想起那几件暧昧缱绻的衣物,还有那些经年萦绕的梦中旖旎,一时之间真觉“控制”二字难于登天。

    越清音没听见他回答,微微抬起些视线。

    “你说了算。”

    少年轻轻低头抵着她的额鬓:“我可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