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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垂眸,嗫嚅:“齐医生,能不能教我点急救方法。”

齐医生看了她一会儿,爽快道,“可以啊。

我先教你心肺复苏吧。”

他拿了给助理用的模具过来,手把手教给卢琦如何按压。

看着女孩认真练习的侧脸,齐医生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家里人,嗯,对露露是怎么想的?”

这实在是条特别的狗。

要说女孩的父母支持她,却一次都没来过医院;

说不支持她,居然也同意了她花那么多钱治疗一条流浪狗,还带着它每周去外省针灸。

齐医生实在不理解对方家长的想法。

计时器走完了十五分钟,卢琦停了下来。

她喘着气,大冬天按出了一身汗。

反手揩去额上的潮汗,她对齐医生笑笑,“我家里没有人了。”

她的家里,只剩露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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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码的大脑挤在6码的头骨里,这是《纯种狗的悲哀》里对脊髓空洞症的形容。

文章参考了这部纪录片,为致敬,也拿了查理王犬做例子,但并不是只有查理王犬有脊髓空洞症,也不是所有查理王犬都有脊髓空洞症!

两岁以下的流浪动物,不是看着健康就真的健康的。

(尤其是那种被丢在路边的品种猫狗,那不是馅饼,那99%的可能性是个巨大的疑难杂症集合体)

第16章疯犬酒店

露露出院的十天危险期,卢琦掐着点倒数。

只要露露去上厕所,她一定蹲在旁边,第一时间查看粪尿状况。

夜里一点风吹草动,卢琦就会惊醒;

但凡露露趴下的时间超过半小时,卢琦便忍不住试探它的鼻息。

她不想弄醒它,可只要她靠近,露露就会睁开眼睛,本能地用头蹭她的手。

卢琦立刻远离,不敢触碰它动过手术的头部。

露露疑惑地偏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摸自己的脑袋。

“小笨蛋,”

卢琦改用抚摸它的身体替代,“头都那么痛了,还老是蹭上来。”

在她发现露露发病之前,脊髓空洞症就已存在,换而言之,很早之前,露露便开始了头痛。

可它从来没有拒绝过卢琦摸头,甚至会在她摸上来时开心地摇尾微笑。

“要说啊,露露。”

卢琦垂眸,眼鼻发涩,“哪里不舒服,你要说啊……你说了我才能知道……”

她埋进露露柔软丰厚的胸口。

“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

她的声音被浓密的金毛吞没,低沉滞闷。

“但你这么懂事,又那么会忍痛,就算会说话,可能也不会告诉我。”

卢琦拂过那顺滑的金毛,想到这副华美皮囊所要支付的代价,心脏一阵刺痛。

抵抗力低下、耳螨、细小、瘫痪、脊髓空洞……结束了吗?到头了吗?

谁也不能保证这就是最后一次,随着露露长大,或许还会有其他遗传病在它身上显露。

可它不会说。

动物的本能让它越是疼痛,越不肯示弱。

卢琦想,如果露露不会说人类的语言,那她就去学狗语。

她必须更加了解它。

术后十天,在卢琦的焦心中一点点度过。

她买了听诊器,随时监听露露的心音;又求了平安福,挂在斑驳掉漆的门上。

医学、玄学还不够,她购买了犬类行为的书和资料,学习露露的语言。

第十天的最后一个晚上,卢琦给露露戴了腰带,拿着一叠纸往上面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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