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跨越洲际的飞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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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场,仿佛她本人就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没有多余情感的决策机器。

斜后方几排,岩罕则和他小队里几名核心骨干,包括那个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白色绷带、行动明显不便、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嗓门依旧洪亮的张建国,正围坐在一起,头几乎凑到了一块儿。

他们中间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边角已经磨损的缅北及金三角地区详细地图册,还有几张放大的、清晰度不算太高的区域卫星照片。

岩罕的手指,带着一种老侦察兵特有的沉稳和精准,在地图上山脉的褶皱、河流的走向、以及疑似道路的线条上缓慢而有力地移动着,不时低声提出自己的看法和疑问。

张建国则一边吸着冷气,小心地活动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胳膊,一边用他没受伤的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某个点,粗声粗气地表着意见。

偶尔还会因为观点不同,和旁边的土狼低声争论几句,那激动的样子,仿佛恨不得立刻就能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整个机舱,虽然没有人高声喧哗,甚至大部分队员都在抓紧时间闭目养神,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大战即将来临前特有的、引而不的紧张与一种压抑着的、蓄势待的忙碌感。

当飞机的起落架带着巨大的摩擦声,沉重地、有些颠簸地撞击在都国际机场那条宽阔而坚实的跑道上。

一阵短促而剧烈的震动通过机身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身体里,紧接着,引擎反向出的、如同巨兽咆哮般的巨大轰鸣,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这熟悉的降落过程,像是一个强烈的信号,将罗小飞从那种高空悬浮的失重状态中,猛地拉回了现实。

一股熟悉的、带着北方初秋特有的干爽清冷、以及大都市边缘难以避免的、淡淡的汽车尾气与悬浮颗粒物混合的“雾霾”

气息,透过飞机机体那些细微的缝隙,隐隐约约地渗透进来,钻入他的鼻腔。

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回来了。

从那个危机四伏、每一口呼吸都可能带着硝烟与血腥的非洲前线,回到了这片他生于斯长于斯、看似一切秩序井然、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故土京城。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游子历经艰险后归家的那种放松、安详与喜悦。

反而,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复杂的情绪,如同粘稠的泥沼,缓缓漫上心头。

他感觉自己仿佛只是从一个枪林弹雨、规则相对简单的血肉战场,踏入了另一个看不见硝烟、但人际关系更加错综复杂、规则更加晦涩难明、每一步都可能踩入无形陷阱的、更为凶险的“战区”

通关、提取他们那少量而简易的随身行李(大部分装备已由其他渠道转运),一切手续都在那个不对外开放的、戒备森严的特殊通道内,以最高效率和绝对的保密原则完成。

当他们这一行十几人,虽然已经换上了便装,但眉宇间那无法完全掩饰的风尘仆仆、以及行走坐卧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警惕与干练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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