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警服下的暗影(1 / 2)
圣米迦勒教堂内部,时间仿佛在枪声平息后的那一刻凝固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刺鼻的气味——
陈旧灰尘被惊扰后漂浮在空中的霉味、硝烟燃烧后留下的硫磺味、地下潮湿泥土的腥气,以及若有若无的、从伤员身上散出的血腥味。
所有这些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神经紧绷的、属于战场特有的气息。
岩罕保持着标准的跪姿射击姿势,身体如同磐石般稳定,手中那支加装了全息瞄准镜的95式突击步枪的枪口。
如同毒蛇昂起的头颅,纹丝不动地指向教堂大门口那个刚刚现身、穿着笔挺埃塞俄比亚警官制服的不之客。
他的食指稳稳地搭在冰冷的扳机护圈上,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护圈上那细微的防滑纹路,肌肉微微绷紧,处于随时可以力的临界状态。
在他侧后方,夜枭如同一道迅捷的阴影,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刚刚获救、惊魂未定的刘玉身前,用自己穿着防弹背心的、相对宽阔的后背。
为她构筑了一道临时的、却代表着绝对承诺的物理屏障,同时他手中的精确射手步枪枪口微微下垂,但眼神却如同扫描仪般,警惕地扫视着教堂内其他可能存在的威胁角落。
站在那里。
别动。
岩罕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是从西伯利亚冻原吹来的寒风,带着一种能穿透骨髓的冷冽和不容置疑的警告,在空旷的教堂内部产生轻微的回响。
报出你的身份,还有你的来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清晰而有力。
那位突然出现的非但没有因为被枪口指着而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反而像是参加一场悠闲的午后散步般,嘴角挂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近乎诡异的微笑,又向前悠闲地迈了两步。
他那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军官皮鞋,踩在布满碎石和灰尘的地面上,出咔哒、咔哒的、清晰而富有节奏的回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动作从容地抬起手,摘下了头上那顶带着警徽的蓝色大檐帽,露出了一张大约四十岁上下、轮廓分明、颧骨较高、皮肤呈深棕色的脸庞。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冷静,带着一种与身上警服格格不入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玩味神情。
放松点,我亲爱的朋友们。
他用流利得近乎母语、只带着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当地口音的英语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极其不安的从容和自信,仿佛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们不利,相信我,刚才在外面,当你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和我的人至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你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变成冰冷的尸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索罗门·盖布雷梅斯克尔,现任埃塞俄比亚联邦警察总局,特别行动处的处长。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随意地从自己警服的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质封面的证件夹,像是丢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一样,随手地一声扔到了岩罕脚前大约半米远的地面上。
证件夹在从教堂破损穹顶透下的、清冷惨白的月光照射下,封皮上的警徽浮雕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岩罕的目光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离开索罗门的身体,更没有低头去看那个证件,他的全部注意力如同精准的激光,死死锁定在对方的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上,尤其是那双看似含笑实则冰冷的手。
解释一下,刚才外面那些警笛声,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直指核心,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索罗门闻言,有些夸张地耸了耸肩,这个通常代表着无奈或轻松的动作,在他那身笔挺严肃的警服衬托下。
显得格外违和且充满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