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微光与重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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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点地缓缓转动着,似乎花费了漫长的时间,耗费了巨大的精力,才终于勉强将那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了近在咫尺的、刘玉那张被焦虑、泪水和污渍彻底覆盖的脸上。

“教……教授!

您醒了!

您……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刘玉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难以置信的惊喜,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担忧所淹没。

她手忙脚乱地用自己早已肮脏不堪的袖子,胡乱地、用力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痕和污渍,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

为教授呈现出一个更清晰、更干净、也更坚强的形象,哪怕这只是徒劳的心理安慰。

陈教授那涣散而无神的目光,极其艰难地、如同生锈的齿轮般,缓缓移动着,最终,又落到了蹲在一旁、脸色如同万年冻土般凝重沉肃的岩罕身上。

他似乎是在辨认,瞳孔在接触到岩罕那刚毅而熟悉的面部轮廓时,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他那干裂得翻起白色死皮、毫无血色的嘴唇。

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弱地翕动起来,像两条被抛上岸边、desperatefor91ater的鱼,拼尽全力试图出一点声音,却最终只能带出一些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带着胸腔杂音的气流。

岩罕的反应快如闪电,他立刻俯下身,将自己的一侧耳朵,尽可能地凑近陈教授的嘴边,同时抬起一只手,对着情绪激动的刘玉做了一个极其明确、不容置疑的“保持绝对安静”

的手势。

“教授,您想说什么?我们在,您现在已经相对安全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够穿透混乱与恐惧、直抵人心的沉稳与力量,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资……料……”

陈教授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断掉,消散在空气中,但这两个字,却异常地、清晰地。

如同用尽生命最后力气刻印出来一般,带着一种刻骨铭心、越生死界限的执念,从他干涸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u盘……那个……u盘……”

刘玉瞬间会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或者仪态,她立刻慌乱地转过身,双手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激动而有些不听使唤。

颤抖着解开自己那件早已被汗水、泥土、血迹以及泪水浸染得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和材质的外套纽扣,将手探入最内侧、紧贴着自己温热心口的一个用特殊防水布料精心缝制、极其隐蔽的暗袋里。

她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一碰即碎的稀世珍宝般,取出了一个用多层军用级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成人拇指大小的长方形物体。

她颤抖着双手,一层、又一层,极其耐心而又带着急切地揭开那些油布,最终,一枚泛着冷冽、沉静金属光泽的纯黑色u盘,毫无保留地、静静地躺在了她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掌心之中。

那u盘外表看上去极其普通,没有任何品牌标识或者特殊记号,光滑的表面反射着林间斑驳的光点,但在场所有知情的人。

无论是岩罕、张建国,还是被绑在树上的索罗门,心里都无比清楚地知道,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金属块内部,所承载的那些数据、图表、公式和秘密,其真正的分量,足以撼动山河,颠覆认知,甚至影响国运!

“在这里,教授,在这里!

您看!

完好无损!

我一直……我一直贴身藏着,用命保护着它,谁也没给!

谁也抢不走!”

刘玉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但她的语气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

她小心地、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般,将那枚还带着自己体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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