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扇耳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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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拖回家里,暂时放在庙后。

顾宝如掸了掸衣裳上的尘土,瞧见指甲缝里沾染了少许泥垢,还没歇上一口气,就抓紧时间去乔溪。

烈日逐渐西沉,天上出现了霞光。

路边有不少孩童成群地玩耍,稚嫩的童谣传颂在晚风中:

“囡囡,囡囡,你种地,给你二斗粮;囡囡,囡囡,把田垦,背回三年谷!”

阳光像磨钝了的镰刀,不再凌厉,不再猛烈,晚风在黄昏中穿梭过巷子,把童谣送出很远……

乔溪边。

石拱桥像一张弓卧倒在溪流上方,斜阳余晖替它镀上了灿灿的金边。

桥头岸边,蹲着几个或挑水或晚来淘米的人。

顾宝如绕过她们,走到略上方的位置,踩着岸边湿软的泥土,蹲下洗手。

净过双手,她解开带来的包袱,拿出包裹在布块里的胡饼,一口一口撕咬嚼咽。

下午买的胡饼,此刻再吃,已经很干很硬,她齿关得用力咬合,双手拽着饼用力往外扯,才能咬下一口。

嚼咽两下,实在太干,唾液分泌不够,便只好蹲回溪边,手心凹并,撩点溪水喝。

这样吃两口饼,喝一小口溪水,等整个胡饼都下了肚,顾宝如感觉肚皮都胀起来了。

她难受地打了个嗝儿,隔着衣衫揉揉腹部,不光是饱腹感的胀,还有一股难受的胀气,像吞下一把大锤子,锤子坚硬地顶在肠胃里,难以消化……

宝如深作了几个呼吸,在溪水里挼洗布块。

一整块布,铺在水里极大,她特意撕大块些,能当作洗脸沐浴的帕巾用。

胡饼上的油花少得可怜,因此布块上只沾了一些饼屑,搓一会儿就干净了。

宝如拧干布帕擦了脸颊和脖颈,又重新浸泡,这回特意不拧,抓在手里,任由水滴淅淅沥沥往下落。

回到半路,天色已擦黑。

有了夜幕遮掩,宝如不用担心被人瞧见她住破庙。

回到屋内,略微拾掇起搭篝火的石头,把草木灰扫到那堆沙子边,就开始捡柴禾生火。

才天黑不久,夜虫还没醒来,没有四邻,外面一片死寂。

屋内,火光暖暖将宝如身体包裹住。

她坐在泥凳上,略调整坐姿,脱去上衫,将还湿着的布帕贴在胸腹上,迅速拭擦身体。

胸腹和背脊流的汗最多,上半身都擦拭过,留下溪水的凉意,瞬间觉得清爽了许多。

擦完上半身,帕巾已是半干半湿,她抓紧穿好上衫,撩起布裙,将双腿露出来,继续揩拭。

宝如疲倦伸了个懒腰,将布帕挂在晾衣架上烘着,窝到稻草**睡去……

夜风灌进庙里,添了丝冷意。

外面又飘起了细细的雨丝,像藕丝,从漆黑的天幕垂落下来,带着冰冷的温度,剪也剪不断,无穷无尽似的,不断坠落,落到地上,只有一点儿沙沙的声响……

篝火照亮了一人一猫的影子,影子四散着被火光送上斑驳炭黑的墙壁,如恶鬼般高大又狰狞。

小福官作息尤为规律,白日不见踪影,到夜里自会入庙,半夜定时定量地要拉一坨……

嗅到异味,顾宝如迷迷糊糊坐起身,在黑暗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轻轻拍打自己脸颊,清醒后立马翻身收拾。

有了自律性极佳的福官在,宝如都不用担心会睡过时辰。

包袱收整好,顾宝如想了想,还是不方便把东西带去上工……

包袱带到棚子里,且不说得劳烦芳姑帮她看着,还会沾染鱼腥味,又不是要出远门,每天把包袱被单随身携带,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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