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本书整完了,这本书没整完,我尽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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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织工

山的那边,有一座被云雾缭绕的村庄,村里住着一位老织工,人们叫他林伯。他的手指像枯树枝,却能在织布机上变出晚霞般绚丽的布匹。

林伯的织布机已经陪伴他六十年,那是他十六岁时亲手制作的。如今,机器老了,林伯也老了,而会这门手艺的,全村只剩他一人。

“爷爷,为什么还要织布呢?现在机器工厂一天能织几百米。”小孙子阿明问道,他刚从城里回来,穿着印着英文字母的T恤。

林伯没有抬头,手中的梭子依旧穿梭自如:“工厂的布没有故事,我的布里织着阳光、雨露和时光。”

阿明不懂,他觉得布就是布,能保暖就好。这次回来,他发现爷爷的背更驼了,咳嗽也更频繁了。

一天,城里来了位戴金丝眼镜的先生,开出了让全村人咋舌的价格,想请林伯织一块特殊的布。

“我要一块能包裹新生儿的襁褓布,”先生说,“我的父亲是穿着您织的布做的衣服长大的,现在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林伯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摇摇头:“不织。”

先生以为价格不够高,又加了一倍。林伯还是摇头:“时候不对,经线还没准备好。”

先生失望地走了。阿明着急地拉着爷爷的衣袖:“为什么不同意?那么多钱,够您歇一年了!”

林伯指了指窗外那棵老槐树:“等它开满花的时候,经线才算准备好。”

阿明觉得爷爷老糊涂了,槐树开花和织布有什么关系?

夜深了,阿明被织布机的声音吵醒。他起身看见爷爷不在床上,而织布房亮着灯。他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爷爷手中的梭子发出柔和的光芒,每穿过经线一次,就有一粒微小的光点被织进去。那些光点像是活物,在布面上轻轻起伏。

“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林伯头也不回地说。

阿明怯生生地走进去,指着发光的布面:“爷爷,这是什么?”

“是月光。”林伯微笑着,“还有槐花即将绽放的香气,清晨会凝结的露水,以及那城里人对他未出世孩子的期盼。”

阿明惊呆了。他伸手触摸未完成的布匹,指尖传来奇异的温暖,仿佛触碰到的是有生命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

“世间万物都有灵性,”林伯缓缓道,“真正的织工,织的不是线,是时光和心意。你看——”

他指向堆在墙角的一些布匹:“那块蓝色的,织进了夏夜星空和蝉鸣;那匹红色的,融入了篝火的温暖和欢歌;那卷青色的,藏着春雨后泥土苏醒的气息。”

阿明第一次意识到,爷爷的小织布房里,竟然收藏着整个世界的精华。

“可是,为什么拒绝那位先生呢?”阿明不解。

林伯停下手中的梭子,眼神变得深远:“因为他要的是襁褓布,需要织入五月初开的槐花香气——那是新生命最纯净的祝福。槐树还没开花,我就织不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阿明不再催促爷爷接受订单,而是好奇地观察起爷爷的工作。他发现爷爷每天只在特定时间织布——清晨织入曙光,正午织入阳光,傍晚织入霞光,深夜织入月光。

“织布不只是手艺,是一种对话,”林伯告诉孙子,“你要听懂线的语言,明白它们想成为什么。”

一天傍晚,老槐树终于开花了,整个村庄弥漫着清甜的香气。林伯站在树下,闭眼深深呼吸。

“时候到了。”他说。

那天晚上,林伯开始织那块襁褓布。阿明坐在一旁,看着爷爷将晒干的槐花瓣捻成细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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