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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觉得沙漠可怕,而是感受到了它磅礴的生命力。

阿依古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你看,沙子在唱歌。”她说。

刘远航俯身倾听,沙粒在风中轻微震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嗡鸣。他突然理解了那种无法翻译的词语——不是描述沙漠的词,而是成为沙漠的感觉。

一年后,刘远航重返沙漠,带着出版的声音地图。村庄依旧,但阿依古丽身边多了一个年轻人,介绍说是她未婚夫。

“我们正在用你的地图教孩子们。”阿依古丽说,“他们很喜欢听沙漠的声音。”

祖父更加苍老,但眼睛依旧明亮。“你找到了最重要的词。”他说。

“哪个词?”

“回归。”老人微笑,“沙漠教给我们的最终词汇——无论走多远,最终都要回归本源。”

刘远航这次带来了一套新的收集工具——不是瓶子和标签,而是录音设备。他和阿依古丽一家合作,建立了一个小型沙漠声音博物馆,记录季节更迭中的沙漠之声。

离别的早晨,阿依古丽送给他一小瓶沙子:“这是第十八种颜色——日出的颜色。”

回城的飞机上,刘远航打开瓶子,不是看,而是倾听。沙粒随飞机震动,发出细微声响。他忽然明白,沙漠的语言从未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等待被重新听见。

而下一次,他不再会是收集者,而是共同创造者。沙漠的词典永远没有最后一页,就像沙丘永远在风中重塑形状。每一个离开沙漠的人,都带走了一部分沙漠,也留下了一部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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