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灵魂漂泊（2 / 5）

他摸到卡森遗落在地的猎刀，刀刃割开掌心的瞬间，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规则是漏洞！”张逸将带血的手按在画着符咒的门板上，鲜血渗入朱砂的纹路，“所有规则都在否定行为，却没说破坏规则会怎样！”

门后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雷欧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化，他踉跄着撞向另一扇标着“安全出口”的门：“试试看！”

两扇门同时开启。符咒门内涌出无数缠绕着锁链的白骨，而“安全出口”那边则是刺眼的白光。艾莉亚的脸在白光中逐渐清晰，她嘴角上扬，露出森然的牙齿：“你们以为能打破循环？每个灵魂都以为自己是例外......”

张逸握紧猎刀冲进白光，高温瞬间灼烧皮肤。他听见雷欧的惨叫，转头看见黑客的身体正在被白光分解成像素碎片。卡森的黑雾突然从身后包裹上来，形成一道屏障：“快走！这些规则......是它们害怕的东西！”

白光尽头出现一座古老的钟塔，塔顶悬挂着扭曲的青铜钟，钟身刻满密密麻麻的规则。张逸将猎刀刺入钟体，鲜血顺着刀身蔓延，青铜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开始龟裂，无数灵魂从裂缝中涌出，它们嘶吼着、尖叫着，将那些写满规则的纸张撕成碎片。

“原来所谓的漂泊之地，是困住规则的牢笼！”雷欧的声音从像素碎片中传来，“我们不是被困住的灵魂，而是......”

他的话被更剧烈的震动打断。艾莉亚的身体在钟鸣中彻底消散，化作漫天绷带缠绕在钟塔上。张逸看见绷带间浮现出新的规则：当规则成为囚笼，唯有毁灭规则者，才能成为新的摆渡人。

卡森的黑雾凝聚成人形，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看来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他指向远处重新出现的两扇门，门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求救声。

雷欧的碎片重新组合，兜帽下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这次，该由我们来制定游戏了。”

张逸握紧猎刀，迈步走向新的黑暗。空气中回荡着青铜钟的余韵，而那些被撕碎的规则纸张，正在风中拼凑出未知的图案。钟塔剧烈摇晃，青铜钟表面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张逸脚下的地板突然凹陷，露出深不见底的漆黑旋涡，从中伸出无数枯槁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的血痂。卡森立刻挥舞猎刀将这些手斩断，腐臭的黑色液体溅在墙壁上，化作一行行不断跳动的新规则。

“小心！规则在自主生成！”雷欧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他的身体还在像素化与实体化之间不断切换。他伸手触碰墙面，那些文字突然化作黑色的飞虫，朝着三人猛扑过来。

张逸将外套裹住头部，在虫群中艰难前行。他发现飞虫不敢靠近卡森的黑雾，于是大喊：“卡森，用你的雾罩住我们！”卡森立刻将黑雾扩散开来，形成一道保护屏障。飞虫撞上雾墙，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焦糊味。

穿过虫群，他们来到钟塔顶层。这里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沙漏，沙子是暗红色的，每一粒都像是凝固的血珠。沙漏下方躺着一具身披黑袍的骸骨，手中紧握着一本皮质古书。

“这肯定和规则有关！”雷欧冲过去试图抢夺古书，却在指尖触碰到书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飞。骸骨突然站起，空洞的眼窝中亮起幽蓝的火焰，它张开嘴巴，发出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说话：“外来者，想要掌控规则，必须付出代价。”

卡森警惕地挡在前面：“什么代价？”

“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成为规则的主人。其他人，将永远成为规则的奴隶，在这漂泊之地永世不得超生。”骸骨缓缓举起古书，书页无风自动，露出空白的内页，“现在，做出选择吧。”

艾莉亚的绷带突然从空中凝聚，缠绕在古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