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陷困境(2 / 3)
的账本显示...”
他转头看向瞳孔骤缩的武三思,“梁王府这半年买了三百斤波斯银!”
武三思突然仰天大笑,蟒袍上的金线在雷电中忽明忽暗:“怀英兄既然提到波斯银,本王倒要请教——”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三个月前陈记布庄掌柜暴毙时,你派卫瑛查抄的十二箱吐蕃玛瑙,为何会出现在太平公主的汤沐邑?”
殿内霎时死寂,连暴雨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狄仁杰注意到女帝抚弄九凤金钗的手指骤然收紧——那钗头镶嵌的,正是吐蕃进贡的血玉髓。
“陛下容禀。”武三思突然跪地叩首,额头撞击金砖发出闷响,“臣与骨咄禄的交易皆有户部批文。”
他抖开一卷泛黄账册,某页朱笔勾勒处赫然写着“永昌二年腊月十七,购波斯银三百斤,兑陈记布庄飞钱劵”。
慕容雪突然甩出水袖卷住账册,羽衣扫过墨迹时泛起青烟:“这墨里掺了南海鲛油,遇热则显——”
她指尖真火掠过纸面,原本的“布庄”
二字竟变成“太平观私库”。
武则天猛然站起,十二旒玉藻撞得叮当作响:“把陈记布庄的案卷给朕取来!”
卫瑛押着个浑身发抖的账房先生进殿时,暴雨正巧劈开云层。一缕阳光透过破碎的殿顶,照在账房手中铜匣上——匣内三百张飞钱劵的骑缝章,竟与太平公主府令牌上的凤纹严丝合缝。
“小人...小人是被逼的!”
账房突然撕开衣领,胸口赫然烙着索元礼惯用的刑具印记,“去年中秋,布庄陈掌柜发现飞钱劵被人调包,当夜就...就被西域弯刀钉死在屋内!”
狄仁杰突然抓起块带血的弩机残片:“陈掌柜尸首可曾发现这个?”
他翻转残片,暗槽里掉出半枚翡翠耳坠——与太平公主三日前戴的明月珰正好凑成一对。
武三思突然咳出黑血,指尖颤抖着指向狄仁杰:“怀英兄好算计!那日你特意请公主鉴赏新得的于阗美玉,原来是为盗取耳坠!”
他猛地撕开袖口,露出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陛下,臣这伤正是当夜追查飞钱劵时,被太平府死士所伤!”
仿佛印证其言,殿外突然射入九支鸣镝箭。
慕容雪卷落箭矢,发现箭羽上系着的绢布浸满尸臭——正是陈记布庄库房里特有的冰麝香。展开绢布,血绘的塞外地图上标着七个红点,每个点位都对应着太平公主的汤沐邑。
“好个一箭双雕!”
武则天突然将镇国玉玺砸向青铜棺,棺内尸骸的右手突然弹起,掌心用番邦文刺着“日月当空。”
女帝瞳孔骤缩——这正是她当年赐予太平公主及笄礼的密语!
狄仁杰却俯身拾起玉玺碎片,蘸着武三思咳出的黑血在地上画符:“陛下可还记得,陈记布庄库房梁柱用的是何种木材?”
北斗铜链突然指向殿顶藻井,“阴山雷击木,与这紫宸殿大梁同出一源!”
在这风云变幻的紫宸殿中,局势愈发错综复杂。武三思等人虽已破绽百出,但他们仍妄图垂死挣扎,扭转局势。
武三思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声泪俱下地向武则天哭诉:“陛下,臣一心为大唐,为陛下,如今却遭奸人构陷,狄仁杰作恶多端,还妄图将罪名嫁祸于臣与太平公主。陛下明察啊!”此时,傅游艺、索元礼和来俊臣也纷纷跪地,附和武三思所言。
傅游艺磕头如捣蒜,急切说道:“陛下,狄仁杰狡诈多端,这些所谓证据,皆是他精心布置,混淆视听。他知晓自己罪行败露,便想拉梁王与太平公主下水,以图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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