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零 五曜玄晖 太幽禁光(3 / 6)
二道光从尹珏左胸涌出。青藤般的绿芒穿透金剑,在卢修斯腕间炸开一片藤蔓。那些藤蔓不是普通的植物,表面布满细密的符文,每一根都扎进他的血脉,将毒素往四肢百骸驱赶。卢修斯闷哼一声,反手拍向自己肩膀,却见藤蔓突然收紧,竟将他整条右臂捆成了粽子。
“水曜,缠。“
第三道光随呼吸而至。这次是幽蓝的水纹,却不似普通水流柔软,反而带着冰锥般的冷硬。卢修斯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无数水箭从缝隙中窜出,在他脚下织成密网。他想跃起,水网却如影随形,在他腰腹间缠出三道绞索,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火曜,焚。“
第四道光来得最烈。赤红色的火芒裹着热浪扑面而来,卢修斯甚至能闻到自己发梢被烤焦的味道。他挥刀劈砍,火星四溅间,火芒却突然凝聚成一只火凤,尾焰扫过他的面门,烧得他眼眶刺痛。更可怕的是,那火凤每扇动一次翅膀,他体内的魔气便被抽走一分,连深渊魔蚕刺刃上的毒雾都开始消散。
“土曜,镇。“
第五道光落下时,整座圣殿都在震颤。尹珏脚下的青石板突然隆起,化作八尊石俑,每尊都手持不同的兵器——戈、矛、钺、戟、剑、盾、弓、弩,正是传说中镇守五方的“天罡八阵“。卢修斯被火凤逼得退到阵心,抬头便见八尊石俑同时睁眼,眼中的光芒与他腕间、脚边的金芒、绿芒、蓝芒连成一片,竟在他头顶凝成一张光网。
“五曜归位,玄晖现。“
尹珏的声音混着钟磬之音在殿内回荡。他抬起右手,掌心托着一团光——那光黑得深邃,像要把人的目光吸进去,却又在极深处泛着暗红,像黎明前最浓的那抹夜色。玄晖落下的瞬间,卢修斯感觉自己被扔进了深海,四周是绝对的黑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拼命挣扎,却发现那些束缚他的金芒、绿蔓、水网、火凤竟都融入了这团玄光里,化作无数细小的锁链,缠上他的魂魄。
“太幽“
卢修斯的声音发颤。他能感觉到更深处的力量在翻涌,像是某种被封印了千年的古兽,正从宇宙的最深处苏醒。尹珏的左手按在胸口,那里的赤金印记突然暴涨,化作一轮小太阳,将周围的黑暗驱散。玄晖中竟渗出一缕微光,像极了黎明前撕开夜幕的第一缕晨曦——那是禁光,被束缚了亿万年的星辰之力,此刻正顺着玄晖的脉络流淌,在卢修斯脚下凝成五重法阵。
第一重法阵是金纹,刻着“斩“字,卢修斯的刺刃刚触到纹路便寸寸碎裂;第二重是木纹,刻着“困“字,他刚要结印,藤蔓便从地底窜出缠住他的手腕;第三重是水纹,刻着“蚀“字,他体内的魔气刚翻涌,便被水纹抽成了白纸;第四重是火纹,刻着“灼“字,他试图用魔功硬抗,皮肤却瞬间焦黑;第五重是土纹,刻着“封“字,当最后一丝魔气被碾碎时,他的双脚已深深陷进了石板里,再难动弹分毫。
“五禁成阵,太幽禁光。“尹珏收回手,玄晖在他掌心凝成一枚暗赤色的珠子,“卢主教,你该后悔选月辉最盛的今夜来偷袭。“
卢修斯抬头望向穹顶。不知何时,那些裂隙里的月光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斗——金、木、水、火、土五星竟同时亮如白昼,它们的光芒穿过圣殿的断壁残垣,在尹珏背后凝成一幅星图。那星图的形状,正是他方才布下的五曜阵。
“你你到底“
“我只是个守墓人。“尹珏转身走向圣殿深处,玄色大氅在星光下扬起一道弧,“守着这些被你们这些鼠辈忘了的规矩。“
殿外传来晨钟。卢修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消失了——不是被月光照亮的影子,而是属于活物的、带着生机的影子。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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