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九 创世安魂曲(2 / 5)
执行危险任务都会偷走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开罗博物馆的圣甲虫胸针,切尔诺贝利的玻璃镇纸,还有此刻在我血管里奔涌的、名为“拯救世界“的妄想症。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残影,后视镜里我的哈雷渐行渐远。我数着便利店玻璃上蜿蜒的雨痕,想起昨夜在实验室看到的全息星图——她用纳米机器人在我的防护面罩上雕刻出仙女座星云,此刻那些发光的尘埃正顺着睫毛往眼睛里钻。
当第七区地下实验室的警报声响彻雨夜时,我正用她偷配的电磁钥匙打开第七保险柜。防弹玻璃映出我颤抖的指节,那些她收集的“战利品“在紫外线下泛着幽蓝:广岛原爆中心飘落的樱花标本,通古斯大爆炸残留的镍铁碎片,还有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七岁的苏夏站在切尔诺贝利四号反应堆废墟前,手里攥着朵干枯的矢车菊,笑容比超新星爆发还要灼眼。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我转身时防护服手套勾住了她留在柜里的发丝。那些缠绕着实验室数据的发丝突然泛起荧光,显现出她用紫外线笔写的摩尔斯电码。当破译到第七个重复周期时,我听见自己心脏在防护服里发出的碎裂声——原来她偷走的从来不是什么纪念品,而是我藏在骨髓里的、名为“人类“的病毒抗体。
暖阳对战赫塔米勒,此时的暖阳已经是进入了zoe状态。
暖阳:“是你自找的”
暖阳发出了音道杀招——创世安魂曲!!
血色残阳将断壁残垣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暖阳的作战服在热浪中泛起金属冷光。他右眼的战术目镜正跳动着猩红倒计时,耳麦里传来队友被压制在安全区的电流杂音。当第三枚EMP手雷在东南方废墟炸开青紫色光晕时,他忽然按住耳麦轻笑:“该换片场了。“
赫塔米勒的机械义肢正在重组,液态金属顺着脊椎流淌成暗金色脉络。他望着战术地图上逐渐收缩的包围圈,碳纤维面甲折射出神经质的冷笑:“你们连我上一具躯壳的残片都没收集全。“
暖阳解开战术腰封,十二枚环形弹匣在战术背心下发出齿轮咬合的嗡鸣。他踏过遍地焦黑的神经突触,那些被高温熔化的仿生人残肢仍在滋滋作响,空气里漂浮着类似烧焦塑料的腥甜。当他的军靴碾碎某块布满弹孔的钛合金板时,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异变——赫塔米勒的量子护盾正在呈现诡异的菱形畸变。
“就是现在。“
暖阳屈膝的瞬间,整片战场的气流突然停滞。他听见自己颈动脉的搏动化作重锤敲击战鼓,战术目镜的扫描网格在视网膜上疯狂增殖,最终定格成赫塔米勒胸口那道幽蓝能量节点。弹匣弹出的金属摩擦声连成密集的冰雹砸落,他扣动扳机的动作带着某种仪式感,仿佛古剑客在斩断山岳前擦拭剑锋。
十二道银白色音波撕裂空气。
这不是普通冲击波。当音刃切入大气层时,空气分子被激荡成液态金属般的银色流体,沿着赫塔米勒的量子护盾表面蜿蜒出荆棘图腾。第一波音浪撞上护盾的刹那,整片战场的气压骤然升高,暖阳左肩的战术装甲突然迸裂,却诡异地没有血液渗出——那些合金碎片正被某种高频振动悬浮在半空,组成不断旋转的棱镜矩阵。
赫塔米勒的机械义眼疯狂变焦,他看见那些音波正在剥离自己的能量护甲。第二波音浪降临的瞬间,量子护盾表面突然浮现出敦煌飞天的金粉纹路,那些古老壁画在高频振动中剥落成青铜碎屑。暖阳的虹膜开始泛起熔岩般的赤金色,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琴弦震颤,战术靴底与地面接触处绽开蛛网状裂纹,裂缝中喷涌的却不是沙尘,而是沸腾的汞蒸气。
“这是“赫塔米勒的电子喉管发出破锣般嘶吼,第三波音浪正将他的能量核心从胸腔剥离。那些银白色声刃此刻化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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