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卢修斯(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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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上,似乎漾开熟悉而浅淡的影子——是幻觉么?树影像涟漪一样缓缓浮动,轻轻掠过青石板的缝隙与凹陷。刹那间,我猛然看见当年那个纤细的影子正站在那里,隔着岁月的帘幕向我回望过来,眼波中依旧流淌着旧日清澈的、含羞带怯的笑意。

“看吧……”冥冥中她温存的声音再次穿透时间的薄膜,“我早说了……它能长得很高很高……”光影摇曳,她单薄的身影渐渐隐没,如晨露消散于薄阳中。风穿过枝桠呜咽的声响却更深了,如同低沉的叹息拂过沉寂大地。

瓷盏微凉。我枯坐于廊檐下那暗影里。庭院愈发沉寂,树的身形挺拔舒展,枝叶层层叠叠,浓烈繁茂得如绿色波涛般凝固。它沉默地舒展着枝叶,将整方天空温柔地揽入怀中——那华盖遮蔽下的天空与大地,仿佛浸透了时间的重量。

天空被层层树冠精心裁出几块青瓷碎片,如同被命运切割后的渺茫念想。浓密如盖的叶隙中,时光的碎屑正无声倾泻而下,浸染着我所剩无几的苍白鬓角。

树还在执念生长,它的每一片叶子都承载着一片曾经注视过它的目光。当我仰望它巨大的华盖,那沉重的绿意早已撑满了整个庭院的天空。可这世间,再没有另一双眼眸能与我一同辨认那叶片脉络里刻下的往昔年岁。

树下,我一人独立于风里,身姿萧索而缄默。

庭中那棵树,她亲手种下的那棵。七年流转,枝叶已亭亭如盖,却无人再伴我同看这浓荫了。繁盛树冠如华盖撑起一片青空,可属于我的那片穹顶之下,淅沥的碎雨却仿佛永无尽时地坠落着。

树还在长,把巨大的绿意举向天空,试图弥合一个永远漏风的创口。它伸展的姿态倔强而执着,每一片叶上承载的晨露,都曾是记忆的温度,如今却化为无言的清泪滴落。华盖之下,唯有我与空茫相对,树影里藏着她的影子,温柔又冰凉。

树冠投下的绿阴早已如天穹般覆盖,可我的青空却从此永远漏着碎雨。

卢修斯打断了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和潇云翳之间的战斗:罗曼,这是我在俱乐部的队友,先别淘汰他,让他有点游戏体验,天选之子子。

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我也只是想和大师交手一下,潇先生你好,我是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

“我知道你,圣殿的天选之子,2019年云垂大会状元郎”

卢修斯:好了,我们先去喝一杯,我知道这岛上有一家小酒馆,罗曼,你看你,不礼貌,真是的,一上来就把岛劈成两半。

咸涩的海风裹着铁锈味掠过棕榈树梢时,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正用军刀劈开第七道紫色闪电。军装笔挺的年轻人逆着夕阳站在礁石上,银发间流转的圣徽纹章将落日余晖折射成七彩光晕,倒映在身侧翻涌的墨色海潮里。他脚下的玄武岩突然裂开蛛网状沟壑,碎石尚未坠海便被某种无形力量凝成悬浮的晶簇。

“罗曼阁下对雷暴的审美还停留在青铜时代?“带着白兰地香气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卢修斯斜倚在凤凰木粗壮的枝干上,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他随手挥开劈向脚边的闪电,那些炸裂的蓝白色电弧在他指缝间碎成晶莹的玻璃碴,叮叮当当落进沙滩。

罗曼收刀入鞘的动作顿了顿,军刀上鎏金的圣殿纹章擦过腰间铜扣,发出细碎的机械嗡鸣。他转身时军靴碾碎了几片发光的鳞状晶石,那些碎片突然腾空组成全息星图,又在海风中慵懒地散成星屑。“圣殿裁决所的星轨炮确实该换新校准了。“年轻人扬起下巴,露出被玫瑰金甲胄衬得愈发苍白的颈线,“不过卢修斯,你总该告诉我这次要面对的是能召唤雷暴的怪物——“

“怪物?“被称为卢修斯的男人轻笑着从树梢跃下,黑色皮靴踏碎的贝壳迸出珍珠母光泽的粉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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