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零 天庭的试题(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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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游走成燃烧的经文。当最后一个字完成时,所有镜面同时炸裂,潇云翳在无数碎片中看见最恐怖的真相:章衡心口的机械装置里,囚禁着柯木七窍生长的珊瑚虫。

当第一簇青火点燃椰林时,章衡终于读懂羊皮纸背面的暗纹。那些看似杂乱的墨迹其实是燃烧的航线图,每个转折点都标着他们七人的本名。柯木正在用匕首在皮肤上刻录倒计时,那些渗出的鲜血竟凝成防水的青铜溶液。

“要开始了。“年轻人将吊坠按进自己胸腔,齿轮咬合的瞬间,整座岛屿的地壳开始上升。章衡看见海底升起十二根青铜柱,每根都缠绕着正在融化的遇难者遗体。当海平面开始逆流时,他终于明白燃烧之岛的本质——这是艘巨大的活体方舟,那些赤瞳正是它苏醒时睁开的观测窗。

当钢铁舰队抵达四百米警戒线时,七道人影正站在火山口组成的七芒星阵中。章衡的皮肤下流转着青铜纹路,柯木的机械心脏正在抽取熔岩能量。他们身后悬浮着由所有武器熔铸成的方尖碑,碑文正是羊皮纸背面褪色的警告:

“献祭七人,方得真神垂青。“

阿瑞斯之塔附中的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

阿尔卡迪亚的左藏

风语者塔楼的赫塔米勒

雷霆之息的威廉达福

翡翠橡胶树学院的亚利奥斯

银月圣殿的卢修斯

星辉高塔的舒马格拉特

这七个人完全是魂师,灵师只是一类别人,和变种人一样,有英灵的人便是灵师,而魂师则是一种职业,只有参加云锤和圣杯战争的人才会是魂师。

这注定是一场只属于英灵的战争,据说里面甚至有神性和至高神性的拥有者,而且是全员圣体。

“仙法可能没什么用了”

章衡对柯木说道:没人料到这次天庭的试题是英灵战争,我听说这里面有一个孩子有四个空窍,这代表他甚至有四个神性。

“圣殿的那个吗?”

章衡站在观星台的青铜栏杆前,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凝结的水珠。暮色将云锤圣殿的尖顶染成靛青,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在晚风里轻颤,发出类似骨笛呜咽的声响。他望着远处正在结印的七道身影,忽然觉得那些缠绕在魂师们周身的光尘像极了被风吹散的纸灰。

“要变天了。“他对着虚空举杯,茶汤里映出柯木披着星纹斗篷的侧脸。那位情报总管正俯身翻阅羊皮卷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浮动着用星陨墨水标注的密文。

柯木的钢笔尖突然在“圣体“二字上顿住。“当年白帝城的事轮不到我们置喙,“他合上卷轴时带起细碎的雪片,“但您应该记得云锤议会那项百年禁令——禁止任何魂师主动唤醒超过三个源质。“

观星台突然陷入死寂。章衡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青铜铃的震颤重叠,远处传来琉璃瓦接缝处渗出冰晶的咔嗒声。七道光柱在暮色中愈发刺目,其中一道竟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像是有人把整片月华凝成了实体。

“仙法可能没什么用了。“章衡抿了口冷透的茶,喉结滚动时牵扯到锁骨处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云梦泽与英灵交手留下的印记,此刻竟隐隐发烫。他想起昨夜在占卜室看到的幻象:七柄不同形制的魂器刺穿同一颗心脏,飞溅的鲜血在虚空中凝结成青铜色的铃铛。

柯木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盖弹开的瞬间,章衡看见齿轮咬合处渗出暗红锈迹,那些本该精密运转的零件正在缓慢锈蚀。“他们触发了圣约?“他摘下眼镜擦拭,金属镜架在暮光中泛着尸骸般的青白色,“但这次的天庭试题...“

“是英灵战争。“章衡望向东南方升起的血色月轮,那光芒竟与云锤圣殿穹顶镶嵌的陨铁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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