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 潇行白夜(7 / 8)
虚道遁入因果之外,力道凝聚千钧之势,云道承载万物不崩。
12.血煞星陨圣体(血道+毒道+星道+雷道)
——血海噬魂,毒瘴蚀魄,星道召唤陨星轰炸,雷道引动九霄神罚,兼具单体爆发与群体毁灭。
封魔井的青苔渗着暗红血珠,潮湿的苔藓在青铜锁链上凝结成霜花。诗雅赤足踩在结冰的刑台上,足踝银铃随铁链晃动发出碎玉般的声响,她俯身凝视井底翻涌的暗潮时,发间缀着的九连环玉佩正映出七道挣扎的人影——那些被称作“圣体“的怪物正蜷缩在玄铁浇筑的牢笼里,每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阿箬,给第三号喂食。“她转身时腰间玉珏撞出清响,玄铁锻造的食盒里盛着新挖的人心,还在冒着温热的气雾。守在井口的胖子应声甩动铁链,铁钩尖端挑起的血珠坠入井底时,某个裹着冰碴的躯体突然剧烈抽搐,冻结八百里的玄冰劫烬圣体正在啃食自己冻结的左手小指。
井壁渗出的水珠在半空凝成霜花,我望着第七号圣体骨骼爆裂的脆响,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雨夜。当时这个能在时空裂缝里自由穿梭的男人,正用虚道凝成的匕首抵在我咽喉,说人活千年终究要尝尝被自己存在抹杀的滋味。此刻他蜷缩在角落,被律道锁链贯穿琵琶骨的躯体不断渗出冰晶,倒像是被冻在琥珀里的虫豸。
“圣体们要进食了。“诗雅将染血的指尖点在玄黄九域圣体眉心,那人周身腾起三色气旋,方圆十丈的青砖地面突然塌陷成黄土沟壑。我看见他重构的山河经纬在皮下流动,宛如活过来的血管脉络。当他的右手穿透自己胸膛抓出血淋淋的心脏时,井底突然卷起裹挟星屑的罡风——那是逆脉吞天圣体在吞噬星辰,他溃烂的食道正将某颗陨落的星辰碾成齑粉。
永夜噬魂圣体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啼哭,暗影在他周身如活物般蠕动。诗雅甩出十二枚镇魂钉钉入他眼眶,暗道凝成的黑潮却顺着钉孔反噬而来,在她雪白的颈项留下蜿蜒血痕。阿箬见状抡起九环铁锏砸向地面,震得整座刑架都泛起血色涟漪,这个专猎命魂的胖子咧嘴笑了,露出镶着魂火的金牙:“姐姐别怕,他的魂火今晚归我了。“
万象森罗劫烬圣体正在蜕皮。那些阵纹与炎冰交织的鳞片簌簌落下时,整个封魔井的温度骤降三度。我数着他背上浮现的七百二十种变化道图腾,忽然注意到某个炎道凝成的火凤正在啄食冰道冻结的毒瘤——这让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当他同时施展四种道韵时,整条右臂都化作灰烬飘散在风里。
天工铸灵圣体脚镣上的饕餮纹在吞咽铁屑。当他的智道推演出第八百种自残方式时,诗雅及时甩出金丝缠住他正在熔炼心脏的左手。这个能把灵脉炼成器灵的男人突然低笑起来,任由食道里蠕动的灵器咬断两根肋骨:“姑娘可知,器灵共生体系最精妙处,恰在于宿主必须亲手剜出自己的心脏?“
骨鸣苍生劫烬圣体在咏唱。他的喉骨震颤着发出上古梵音,那些被禁道封印的杀劫从毛孔渗出,在井底凝成血色舍利。我看见某个虚道投影正在他识海外逡巡,那是个永远无法被具象化的存在,就像他永远无法触碰的“空想界“。当阿箬用铁钩勾住他下颚时,他眼窝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三百年前某个王朝覆灭时的漫天灰烬。
玄冰劫烬圣体突然暴起。他冻结时空的左爪扣住诗雅脚踝时,整个封魔井的结界都泛起裂纹。但女帝只是轻笑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跳动的阴阳鱼:“你忘了吗?当年你为冰封千里山河抽离的命魂,此刻正在我的食道里消化。“当两股相反的极寒之力相撞时,井壁上凝结的冰花突然绽放出曼珠沙华的形状。
画地为牢圣体正在舔舐锁链。他笔尖蘸着魂血在虚空勾勒时,某个被囚禁在画中的修士突然发出惨叫——那幅《山河入瓮图》正在吞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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