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 子鼠枢麟(4 / 10)
凭一些表面的现象,就擅自揣测别人的生活,甚至,把她想象成一个悲剧的角色。
但同时,他又为日记里流露出的那种深切的痛苦,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
原来,在那看似平静的生活表象之下,隐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挣扎和煎熬。
原来,“一直在一起”,并不等于“幸福地在一起”。
原来,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雨季里,默默承受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潮湿和寒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拉开窗帘。
雨还在下,仿佛没有尽头。
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找到她。
想把这本日记还给她。
想告诉她,他听到了她的叹息,看到了她的泪水,也读懂了她那份深藏的痛苦和无奈。
他想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或者,只是想告诉她,她并不孤单。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很多人,和她一样,都在经历着相似的困境和挣扎。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是出于同情,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同样存在的、那份对“真正在一起”的渴望和……恐惧。
他披上外套,拿起那本日记,快步走出了家门。
他没有带伞,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夜晚的城市依旧喧嚣,但这份喧嚣,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清醒和决心。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可是,去哪里找呢?
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刚才在咖啡馆,她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那对男女,他更是一无所知。
线索,似乎只有一个:那家咖啡馆。
也许,她会回去?
也许,她还会在那里?
这个想法很渺茫,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但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他朝着记忆中咖啡馆的方向走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冰冷的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瑟瑟发抖。但他毫不在意,心里只有一个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双脚早已被雨水浸泡得冰冷麻木,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但他依然固执地往前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
巳蛇九蜕毒心的毒针插入了李九的周身各个大穴动刑。
“他的身体现在吸收了原始天魔,穴位都乱了……”
午马追魂踏云看向李九:你背后的人都不来救你了,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弃子了吗?
李九笑道:好啊,我告诉你我背后主使,但你敢查吗?他就是现任的九界门门主修庆。
午马追魂踏云只能先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最高领导子鼠枢麟。
巳时三刻的暴雨冲刷着九嶷山的青石阶,李九蜷缩在寒玉床上。那些淬了原始天魔的毒针在他周身游走,像是有千万条银蛇在啃噬骨髓。他记得三日前午马追魂踏云捏碎他琵琶骨时,青砖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靛蓝色——那是原始天魔苏醒的征兆。
“李九,你的经脉在重组。“午马的声音裹着冰碴,玄铁锁链擦过他耳际,“天魔血种正在吞噬十二正经,你还能撑多久?“
李九的瞳孔映着穹顶游走的雷光。三个月前修庆将青铜匣交到他手中时,匣中那缕黑雾也是这样吞吐着电弧。“你看这雨。“他忽然开口,染血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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