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霄云(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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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转瞬即逝的悲悯。

房间有点暗,柯木于是拿出一个向日葵,一个阳光菇点亮了房间,刚才有一股战斗波动影响了房间的电路。

暮色像融化的铅块坠入窗棂,柯木的指尖在墙壁上摩挲出细碎的火花。电路罢工的轰鸣声尚未散尽,某种黏稠的震颤仍蛰伏在钢筋骨架深处——那是三小时前两股异能对撞时,撕裂空间留下的暗伤。

他从行囊底层摸出向日葵。干枯的茎秆在掌心发烫,花瓣边缘蜷曲成焦黑的问号,像是从某场被焚毁的盛夏里抢救出的残骸。当阳光菇的孢子簌簌飘落时,幽蓝的光晕突然在霉斑遍布的墙纸上晕染开来,如同深海鱼群拖曳着磷火游过废墟。

“电路是活的。“他对着虚空呢喃。那些被战斗余波熔断的铜线正在墙内抽搐,如同垂死之人暴起的青筋。某个瞬间他想起乌兰城的雨季,雨水顺着生锈的管道呜咽,将铁锈冲成赭红色的泪痕。此刻的电流声与记忆重叠,竟发出相似的呜咽。

向日葵突然剧烈震颤。本该枯萎的花盘迸发出金芒,细碎的光粒如受惊的萤火虫撞向黑暗,将墙面上狰狞的焦痕映照成扭曲的图腾。阳光菇的菌盖裂开第二层,乳白的光瀑倾泻而下,照亮了天花板密密麻麻的裂隙——那里嵌着半片未清理干净的金属残骸,边缘还残留着龙鳞般的能量刻痕。

柯木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残骸的纹路与三年前在东京湾底见过的图腾惊人相似,那是某个被抹去姓名的混血种临终前,用血液在潜艇舱盖上刻下的警告。光瀑扫过残骸的刹那,他听见遥远的鲸歌穿透四百米深的海水,与此刻电路的嗡鸣形成诡异的和弦。

当最后一丝阴影被驱散,向日葵彻底碎成金色尘埃。柯木拾起菌柄上残留的孢子,它们在指缝间闪烁如星屑。某种冰冷的触感顺着脊椎攀爬上来——战斗的涟漪从未真正消散,此刻正蛰伏在光瀑照不到的墙角,等待着某个呼吸错拍的瞬间。

玄霄帝君的炎道,地道手段对上了云隐真人的天道,云道,一切情仇就在今天了结吧!!

「玄穹镇命轮,万古长空一念巡;莫道天威无悲悯,辰陨山河尽化尘」

「云踪无定隐千川,真言化雨润苍玄;莫道方外无侠骨,一剑风雷荡尘寰」

血色残阳将云海染成暗金绸缎时,玄霄指尖燃起赤炎长鞭。那火焰并非凡俗之火,倒像是抽取了地心熔岩最暴烈的部分,每一缕焰心都缠绕着上古凶兽的残魂。长鞭挥动的刹那,九重云层被撕开赤红豁口,露出后方青铜浇筑的天道轮盘——那是镇压过三十三重天外叛神的刑具,此刻正以逆时针方向碾碎时空法则。

“辰陨山河尽化尘!“

随着低喝,轮盘中央浮起百丈高的羲和剑影。剑锋未出已引动地脉龙吟,十万大山如同被无形巨手攥住心脏,岩浆顺着山脉沟壑喷涌成血色瀑布。云层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七十二颗陨星挣脱轨道坠下,却在触及他紫金道袍时被凝成冰晶,又转瞬汽化成漫天赤雾。

云踪无定隐千川,云隐真人的鹤氅在罡风中纹丝不动。他足下云台浮现出《周天星辰图》虚影,每颗星子都在吞吐着混沌之气。当第一颗坠星即将砸碎山巅古观时,他屈指弹落袖中玉简,霎时九霄云外垂落三千六百道星链,将坠星绞成齑粉洒向人间。

“真言化雨润苍玄!“,语毕,云台迸发青白电光。那不是寻常雷法,而是截取了上古雷泽深处尚未分化阴阳的混沌电浆。电光化作游龙穿梭在赤炎风暴里,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泛起水波状涟漪。他身后浮现出半透明的应龙虚影,龙爪撕开云层时,露出后方悬浮的九重云宫——每座宫殿檐角都挂着青铜铃铎,铃声荡开时,方圆百里的草木竟开始逆向生长。

地脉崩摧时,玄霄足下突然裂开深渊。他冷笑捏碎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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