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副体制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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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显现出对方最恐惧的记忆画面

终极代价:若试图窃取天道运转之物(如轮回之力),将导致使用者被永久困在镜像维度

子时的月光在铁牢上流淌成汞银色的河,假亦真被锁链穿透的琵琶骨正渗出细碎星屑。高霜树指尖燃着青磷火,火光在石壁上投出扭曲的暗影,像极了二十年前被焚毁的万镜阁残卷。

“你当真以为能偷走天玖剑?“高霜树忽然轻笑,袖中飞出七枚青铜卦签,“这间囚室的地基,是用三百童男童女心头血浇筑的。“

愚神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颈间悬挂的万壑鉴突然发烫,玄铁镜框上九重暗金环扣发出濒死的哀鸣。这面从东海归墟深处捞起的古镜,此刻镜面星云裂痕正疯狂蠕动,仿佛有千万冤魂在深渊嘶吼。

“因果置换要开始了。“愚神乐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镜面刹那,整座地牢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他看见镜中浮现出自己最深的执念——不是剑,不是权柄,而是幼时在雪地里捡到的半块桂花糕,那是母亲咽气前塞进他掌心的最后温度。

高霜树的剑气却在此时撕裂了幻象。天玖剑出鞘的龙吟震碎了所有星屑,剑锋上流转的鎏金纹路突然化作锁链,将愚神乐的右手死死缠向镜中世界。镜缘十二道水晶心脏同时炸裂,迸溅的幽蓝液体在空中凝成篆文:等价交换。

“用你最珍贵的记忆来换。“高霜树的声音裹着剑气刺入耳膜,“就像我当年用妹妹的魂魄换来这把剑。“

愚神乐突然想起昨夜镜中闪过的画面:某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少年,正在江南烟雨里抚琴。琴弦上栖着的青鸟突然振翅,衔走他鬓角一缕白发。这个荒诞的梦境此刻却让他心口剧痛,仿佛有冰锥在剜挖心脏。

“换。“他嘶吼着将万壑鉴按向胸口。天玖剑的剑气如毒蛇窜入经脉,镜中世界突然裂开深渊。无数记忆碎片从裂缝涌出——妹妹咽气时眼角的泪痣,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还有...那个在雪地里为他挡箭的青衣人。

当剑气触及镜面核心的刹那,愚神乐看见了自己的结局:在某个暴雨倾盆的清晨,天玖剑会贯穿他的眉心,而握剑的手,正是此刻被锁链缠绕的右手。

“不!“他发狠扯断缠绕的剑气,却看见镜中映出的自己正在微笑。那笑容陌生得可怕,像是另一个灵魂在借他的躯壳低语:“你以为挣脱了因果,其实早在万壑鉴第一次映出你面容时,就注定要成为剑的养料。“

地牢突然剧烈震颤,高霜树手中的卦签尽数化为灰烬。万壑鉴镜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每一道裂痕深处都蜷缩着扭曲的人形。愚神乐的右手开始透明化,那些被剑气带走的记忆正化作星尘,从镜中源源不断涌向天玖剑的剑镡。

“还剩半炷香。“高霜树点燃最后一支青磷火,火光照亮镜框上新浮现的铭文——“以魂饲剑,方知何为永恒“。他伸手触碰剑锋的刹那,远处传来晨钟轰鸣,惊起满山寒鸦。

暮色浸染墨水河时,白玉堤的钟声总裹着铜绿锈味。那些穿细呢西装的先生们站在彩绘玻璃前,指尖的烟斗明灭如陨星坠落,他们凝视着观星台顶端的鎏金风信旗,仿佛在破译天穹投下的卦象。

当欲望的潮水漫过五十道刻度线,金鼎湾的水晶塔便渗出琥珀光晕。年轻的资本猎手将古刹的檀木佛珠熔成金箔贴在K线图边缘,那串佛珠曾浸过千年银杏叶煮的晨露,此刻却裹着全息投影的虹彩流光。墨水河的货轮拉响汽笛,货舱里防震泡沫中沉睡的量子元件,每个纳米级的蚀刻都凝着硅谷实验室未蒸发的晨露。

“三百倍的杠杆是月华织就的星轨。“资本猎手在云栖楼的琉璃室转动翡翠扳指,琉璃盏将他的影子烙在孔雀石地砖上。他想起十五岁攥着入学文书走过白玉堤,堤下漂浮着被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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