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澳海(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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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的嘶吼别无二致。剑阁顶层的千年寒铁锁链哗啦作响,三十六道封魔链同时绷直,末端拴着的玄铁笼里,斑斓猛虎金瞳骤亮。高霜树握剑的手突然剧颤,他分明看见笼中猛虎额间,正缓缓浮现出“天玖“二字。

“二十年了。“李铭渊抹去嘴角血迹,指尖抚过案头泛黄的《虎龄谱?》,“大猫饮乳,斑斓戏蝶,大虫食人,白额镇山,待到玄坛吞月......“他忽然轻笑出声,震得窗外竹影乱颤,“李九这孩子,总把《山君图》临摹得惟妙惟肖,却不知画中猛虎的第三根趾爪,本该藏着解开天玖封印的密钥。“

高霜树剑锋微偏,霜刃映出李铭渊身后缓缓浮现的虚影——那是个与李九九分相似的少年,只是眉心多了一道血色虎纹。虚影抬手轻点,剑阁四十九盏长明灯同时亮起,火光中浮现出李九在剑冢练剑的画面。少年每挥一剑,地面便绽开血色山茶,花瓣飘落处,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

“你教他的《七劫剑诀?》,终究缺了最后一式。“虚影的声音与李九重叠,震得高霜树耳膜生疼。天玖剑突然发出悲鸣,剑鞘裂痕中渗出暗红血珠,李铭渊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剑伤:“当年你亲手将天玖刺入他胸膛时,可曾想过这孩子的魂魄,早与剑魄融为一体?“

雨势骤急,如天河倒灌。高霜树踉跄后退,天玖剑脱手坠地。剑身映出惊人真相——李九的虚影正从剑尖缓缓凝实,而真正的李九此刻正在百里外的虎牢窟,徒手撕扯着玄铁锁链。少年背后浮现的虎形虚影已达山君之姿,额间“天玖“二字却渐渐扭曲成血色咒文。

“玄坛吞月之日,便是山君化形之时。“李铭渊拾起天玖剑,剑锋划过掌心带起金芒,“李九这凶物,终究要饮够九千九百人的心头血才能......“话音未落,剑阁地砖突然崩裂,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祭坛。坛上刻着的,赫然是李九出生那夜的星象图——贪狼吞月,破军入命,七杀守垣。

高霜树望着祭坛中央的虎形凹槽,突然想起李九六岁那年,曾指着后山石壁上的斑斓虎纹说:“师父,等我变成大虫,就把天玖从你坟头挖出来。“当时他只当是孩童戏言,此刻却见祭坛上的凹槽正渗出黑雾,雾气中浮现出李九在暴雨中仰天长啸的画面——少年身后,九条虎尾如钢鞭横扫,所过之处连月光都被撕成碎片。

“来不及了。“李铭渊将天玖剑插入祭坛中央,剑身突然暴涨三丈,剑格处浮现出李九幼年乳名,“你当玄坛为何要养着那只白额吊睛虎?“祭坛四周突然亮起符咒,高霜树惊觉自己正站在巨大的困龙阵中,阵眼处悬浮的,正是当年从李九心口拔出的那截断剑。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渐渐变成虎啸,高霜树看着掌心浮现的虎纹,突然明白李九这些年为何总在月圆夜失踪。剑阁梁柱上的《山君图》开始渗血,画中猛虎缓缓转头,金瞳中映出的,是李九背着青铜剑匣走向祭坛的背影。少年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血色山茶,花瓣飘落处,九界门的护山大阵接连崩裂。

“李副会长!“侍从的惊呼声刺破雨幕。高霜树转头望去,只见李铭渊心口剑伤处钻出金色虎尾,正将祭坛上的天玖剑缓缓拔出。剑锋离鞘的刹那,整座澳海城的虎头金印同时炸裂,九霄云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虎啸——那是山君临世的悲鸣,亦是李九挣脱宿命的咆哮。

他们不会想到,毒池鬼仙要在闹市“毒爆”,高霜树直接冰封了整条街,并斩杀了毒池鬼仙,而李九却被猪皇抓走了。

暮色像打翻的砚台浸透了整座金陵城,朱雀桥畔的垂柳在晚风里簌簌作响。高霜树站在乌衣巷口的青石板上,看着巷尾馄饨摊蒸腾的热气被某种粘稠的暗紫色雾气蚕食,那些雾气正沿着雕花木窗的缝隙蜿蜒而上,如同毒蛇吐信。

“来了。“他指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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