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血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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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幽篁的指尖点在少女眉心。血屠老祖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苦心培育的噬魂蛊竟顺着血脉反噬,将他钉死在血色法相之上。

“你终究还是选了这条死路。“血屠的残魂在消散前突然大笑,“知道为什么你炼不出真正的丹药吗?因为...“他的声音被狂风撕碎,最后几个字却清晰地传入幽篁耳中:“你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当炉鼎。“

幽篁抱着逐渐冰冷的少女走向葬龙渊尽头。血色月光下,他看见自己与妻子的倒影在血海中纠缠,最终融成朵并蒂莲。莲心处浮出枚晶莹的丹丸,表面流转着两人纠缠千年的记忆——原来所谓噬魂蛊,不过是妻子用最后灵力为他炼制的驻颜丹。

“下辈子...“他将丹丸按进少女眉心,任由自己的身躯在血海中化为金粉,“换我来当炉鼎可好?“

最后一缕残魂消散时,血屠老祖的法相轰然倒塌。无数记忆碎片从废墟中升起,拼凑出真相的残卷:所谓杀子炼丹,不过是幽篁为保妻儿性命设下的局;而血僵之术,竟是妻子自愿承受的千年情劫。

葬龙渊的晨雾漫过焦土时,新生的并蒂莲在血海中央绽放。花瓣上凝结的露珠里,映着两个相视而笑的身影——他们一个白发如雪,一个朱颜如玉,掌心都攥着半块染血的玉佩。

琉璃星姬和天机老人合力将幽篁上人,血屠老祖二人拉入了棋盘,如果破不了三气逆流便出不来。

“被两个后辈耍了!”,血屠老祖大叫。

这对现代人并不算什么,但血屠老祖和幽篁上人是太古人,他俩死的时候,永乐仙尊才生出来。

琉璃星姬指尖流转的星砂在虚空勾勒出棋盘轮廓时,幽篁上人正凝视着掌心龟裂的命纹。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般扭曲,化作三千青丝缠住他脚踝——这是三百个元会前,他亲手将妻子神魂封入轮回时种下的因果。

“好个天机棋局。“血屠老祖右臂骨刃劈开虚空,却见刃尖凝出冰晶,竟是三百年前幽篁妻子被炼成血僵时,滴落在其心口的泪。两位太古人同时色变,他们枯槁的躯体在星砂棋盘上投下扭曲的影,仿佛两株即将燃尽的残烛。

琉璃星姬广袖轻扬,棋盘上骤然亮起七十二道星轨。这是她从永乐仙尊诞生那日截取的先天道韵,此刻化作流萤萦绕在两位古神周身。幽篁突然捂住心口后退半步,他看见自己左掌浮现出妻子的面容,而右掌赫然是琉璃星姬眉心的朱砂痣。

“三气逆流?“幽篁上人白发无风自动,身后浮现出被血海淹没的葬龙渊。他袖中飞出九转还魂丝,却在触及棋盘时被星砂吞噬——那些丝线另一端系着的,竟是三百具冰封的新娘尸身,最末那具嫁衣上还沾着血屠老祖孙儿的血。

天机老人枯树般的面容泛起涟漪,他脚下棋盘突然化作太极鱼。鱼眼处浮出两团命火,正是幽篁妻子与血屠孙儿的三魂。棋子落定声如晨钟暮鼓,幽篁突然记起那个雨夜:当他将匕首刺入妻子心口时,她染血的指尖竟在虚空画出半枚棋子。

“原来如此。“血屠老祖突然暴起,骨刃化作血色长枪刺向棋盘天元。枪尖挑起的星砂里,无数记忆碎片纷飞——三百年前幽篁炼丹的炉鼎里,蜷缩着个浑身缠绕封印的婴孩;而血屠孙儿诞生那日,接生的稳婆袖口分明绣着琉璃星姬的云纹。

幽篁的还魂丝根根崩断。他望着棋盘上逐渐重合的命轨,突然明白所谓三气逆流,正是当年自己为保妻儿设下的禁制反噬。血屠老祖的怒吼震碎三颗星辰,他背后的法相裂开,露出里面被锁链贯穿的婴孩魂魄——那孩子颈间朱砂痣,与琉璃星姬的一模一样。

棋盘上的星砂开始倒流时,幽篁看见自己与妻子的倒影在星河两端燃烧。血屠老祖的骨刃穿透他胸膛的刹那,三百新娘尸身突然睁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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