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劫云遮天(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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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鸟我了……”

“我记得她叫宛恩”

首尔江南区的霓虹在雨夜里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出租车碾过汉江大桥的积水时,后视镜里掠过一抹月白色。那女子倚在便利店玻璃幕墙前,发梢垂落的弧度像被月光浸透的绸缎,韩式卷发在暖黄灯光里蒸腾出栀子花的暗香。她低头翻动便利店塑料袋的姿态,竟让玻璃上凝结的雨珠都屏住了呼吸。

她叫宛恩。当那双杏核眼从睫毛下抬起时,便利店顶灯突然显得黯淡——虹膜里沉淀着济州岛海盐般清冽的蓝,眼尾却洇着首尔江南区特有的胭脂色。睫毛膏晕染的痕迹像工笔画师失手滴落的墨点,在眼睑下方洇出半朵颤巍巍的雾。她咬住吸管喝橘子汽水的模样,让冰柜里排列整齐的玻璃瓶突然都泛起细密的涟漪。

深秋的风灌进地铁通道时,她裹紧驼色羊绒大衣的姿态像在抚摸某种古老的丝绸。金属扶手映出她侧脸的轮廓:颧骨线条如开城高丽青瓷的冰裂纹,鼻梁挺直得像是汉拿山巅未化的雪。耳机线缠绕在腕间的银镯上,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惊醒了沉睡在广藏市场酱缸阴影里的旧时光。

当她转身时,发间香根草的气息与地铁呼啸的风声纠缠成漩涡。便利店老板盯着收银台前融化的冰块,突然想起女儿留在釜山老宅的那把檀木梳。穿校服的少年撞翻了关东煮汤汁,飞溅的汤勺在瓷砖上划出的轨迹,恰似首尔塔观景台铁丝网上凝结的晨霜。

这座城市有千万盏霓虹,却只有一双眼睛能盛得下南山塔倒映的星河。当宛恩踩着细高跟消失在弘大后巷的拐角,柏油路上残留的水渍突然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那是她遗落的发丝在潮湿空气里,悄然生长出的第二个月亮。

她心里的那个身姿一直绕在她的心头。

暖阳是万劫不灭圣体(禁道+虚道+力道+云道)

副作用:劫云压顶,依赖禁道躲避天罚会积累「罪孽值」,当罪孽值饱和时,虚道遁入的空间将被天道降下九十九重雷劫。

暮色四合时,暖阳站在断崖边缘。血色残阳将他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锁链,缠绕在嶙峋的岩石间。他抬起右手,指节处浮动的青金色光芒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像是被揉碎的星辰坠入凡尘。

这是他第三次催动禁道。

天穹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劫云如同泼翻的墨汁翻滚涌动,暗紫色的电光在云层褶皱里游走。暖阳能清晰感知到胸腔里那颗心脏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攥紧,仿佛随时会被攥出汁液——那是天道施加的枷锁,每当禁道气息逸散,锁链就会勒进血肉三寸。

“还剩七重。“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腰间玉佩。温润的暖阳玉泛起涟漪,将漫天血色符文折射成妖异的紫芒。这是第七次尝试突破虚道桎梏,前六次都败在那天道雷劫的虚影之下。云层深处,九十九道雷蛇正在凝聚,每一道都缠绕着上古凶兽的残魂。

记忆突然刺痛如芒。三年前那个雨夜,当他在葬龙渊捡到这块玉佩时,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诸天万道的活靶子。彼时玉佩不过是个会发烫的石头,直到他误触禁制引动地脉,才觉醒这该死的万劫不灭圣体。

玉佩突然震颤起来。暖阳猛地回神,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掐出了血痕。劫云已压到百丈高空,云层里探出的雷蛇鳞片正簌簌剥落,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刺。这是天道降下的警告,若他再动用禁道,虚道构筑的空间屏障便会崩塌。

“那就崩塌吧。“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暗红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正是罪孽值具象化的证明。三百年来为压制圣体反噬,他屠尽三十六洞天里的伪神,血祭过九重天的星官,甚至将挚友的残魂炼成阵眼。每道纹路都是一段罪孽,此刻正贪婪地吮吸着禁道气息。

云层突然炸开千丈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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