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劫云遮天(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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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铜铃清越的鸣响穿透雨幕。老妪的身影在晨光中化作青烟,只留下案头凉透的茶盏,杯底沉着半枚破碎的铜钱,“崇祯通宝“四字正在渗血。陆子鸣摸着心口仍在灼烧的伤口,窗外梧桐叶上的雨珠突然悬停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三个月后的深秋,陆子鸣撑着油纸伞再次站在千江映月门前。残破的匾额上“千江“二字犹可辨认,“映月“已化作蛛网般的裂痕。推开门时,穿月白旗袍的少女正在拂去柜台上的灰尘,发间玉簪刻着“沈“字,腕间翡翠镯子完好无损。

“陆先生?“少女转身时,陆子鸣感觉心脏漏跳了半拍——那分明是苏璃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静。她指着墙角蒙尘的铜镜:“沈家三代守护此镜,可惜...“话音未落,镜面突然浮现出他前世战死的场景,这次他看清了城墙下被焚毁的沈园,焦土中半截残碑刻着“沈秋棠之墓“。

少女忽然握住他的手,掌纹与镜中将军的完全重合:“我娘说真正的因果不在镜里,在...“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颤抖的睫毛,“在放下执念的瞬间。“当第一片雪花落在古镇屋檐时,陆子鸣终于在沈园地宫里找到了那本《沈氏家谱》。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婚书上,男方名讳处晕染着血迹,女方姓氏赫然是“苏“。

残碑下的青铜古镜正在吸收月光,镜中映出两世夫妻并肩而立的身影,他们的指尖缠绕着穿越时空的红线。陆子鸣忽然想起镜中苏璃最后的笑颜,与今夜病房窗台上那盆枯萎的并蒂莲重叠成奇异图景——原来所有轮回都早有预兆,就像江南的雨,总在宿命里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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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夜霆悄悄去校长办公室看了有关自己前世的《前尘烟雨》的。

青石板上的雨痕未干,李零一便觉着这世间有些旧相识。她垂首望着腕间那道淡青色鲛绡,绣着的并蒂莲在烛火里摇曳,恍惚间似又见那人身着墨色锦袍,将半阙《长相思》掷在她妆奁里。

“夫人可知,这莲纹暗藏北斗七星?“那是厉夜霆头一回来她闺中,玉簪松散地插在发间,却仍掩不住眉眼间桀骜的锋芒。彼时她尚不知,这半阙残词将绾住她三世情劫。

庭院里的海棠开得正盛,满地落英如雪。厉夜霆总说她爱收拾的院子像座药铺,那些玉簪、牡丹、蜀葵在他眼里不过是些“无病呻吟的玩意儿“。可她偏爱这些带着药香的草木,就像偏爱他偶尔流露的温柔——当他靠在梨木榻上读书时,发间金冠会微微歪斜,露出颈间那道淡疤,是她初入府时为他挡下的马蹄印。

那日她病得昏沉,恍惚听见他在门外与母亲争执。“这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厉家儿郎?“他声音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井水。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将一匣子祖传的翡翠镯子推到妆台深处,那是她为赎身准备的。可第二日,却见这匣子原封不动地摆在厉夜霆书案上,旁附一纸休书,墨迹未干。

转世时她执意选了江南水乡,因着前世总梦见烟雨蒙蒙的石桥。直到那日杏花微雨,她撑着油纸伞经过青石巷,忽见一柄玉骨伞骨节分明地躺在青苔上。伞柄处“厉“字刻痕犹新,与她腕间鲛绡上的并蒂莲,竟是同色同纹。

“姑娘可曾见过我家公子?“穿藏青长袍的少年立在细雨中,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颤。她望着他眉眼间熟悉的孤傲,忽然想起前世那个总爱将她困在书房练字的男人。他递来的伞上,还沾着未蒸发的雨珠,像极了那年梅子黄时节的泪。

尹珏听他慢慢说完。

“所以你们俩个前世虐恋,这辈子她不喜欢你了?”

“真操蛋啊,还有呢,她妹妹李晓婉好像喜欢我”

“真是R了狗了”

“你还记得那个学术妲己吗,利用我考完魔药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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