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叶嘉念12岁生日-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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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儿?”薛宴辞递一瓶未拆封的百年之旅给路知行,手里仍旧捧着薛家志,目不转睛。

他可不敢在薛家祠堂干这些事,例如躺在这儿、例如在这儿喝酒、又或者像薛宴辞这样儿,不点香,不祭拜,只开着灯,在这儿看书。

路知行接下酒瓶放在一旁,捡起地上的发带给薛宴辞绑好头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带她回去后,该怎样和爸妈解释她这一身酒味儿。

“志东叔说爷爷那天上午接了一个北京归属地的电话,然后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路知行挪了蒲团到薛宴辞对面,“我安排人去查查看。”随后将她手里的书取下,合好,放回案下。

对于薛安厚摔下楼梯去世这件事,不仅薛宴辞认为不可能,路知行也是一样认为十分不可能。

薛家所有人都保持着常年运动的习惯,虽不像薛宴辞一般天天如此,但每周至少有四次。

爷爷每两周都会去爬一次清源山,他不会脆弱到这种程度的。

爷爷去世那年,爸爸薛蔺祯明里暗里说过很多遍,谁都不许私下去查这件事。二哥薛启泽还因为违反要求,被罚去祠堂跪过两个小时。

“看看这个。”薛宴辞将爷爷留下的信纸递给路知行,起身整理过衣服,端正坐好,望着这一房间的薛家祖辈,她深感自己无能。

路知行看过这封泛黄的手写信,深觉自己愚蠢。

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路知行2017年拿路家做了蝉递给薛家这只螳螂;十一年后,2028年,黄雀出现,捕走了螳螂;又九年后,2037年,这件事才被告知给他和薛宴辞。

能做这件事的黄雀,能将薛宴辞和路知行蒙在假象之中的人,只有一个,但也永远也查不到。

“好姑娘,你想怎样做?”

“就这样吧。”薛宴辞一脸平静说完话,起身将蒲团垒到墙角,将空酒瓶藏到最后一排牌位左边第三块地砖下的储物格子里。

路知行第一次吃过薛家番薯粥的那天晚上,薛宴辞带他到祠堂,打开这个暗格给他看,那时候里面放的是她用坏的头绳、发夹、秋千坐垫的木头板子、骑马用的缰绳。

自从那年吵架说要离婚后,这个暗格里就只剩下空烟盒和空酒瓶了。

薛宴辞说这是她所有秘密的储存地,是她内心唯一的安在。

确实只能这样了,头顶上那位,就算是有十个薛家加上十个叶家也是撼动不了的。那位,还是个受精卵的时候,就注定是将来的一把手。

“知行,你说一个人已经站在权力的最高位了,他还想要再得到什么呢?”

路知行仰头看看房顶上的灯,不刺眼,也不晃眼,暖橙色的,足以将这间祠堂照得通亮。

“长生不老吧。”路知行哑然失笑,除了长生不老,恒昌永固,还能是什么呢?

“叶知行,你说我站在权力最高位,也会想要长生不老吗?”

路知行心口一凉,手里一紧。薛宴辞的这个提议是在开玩笑吗?还是只是日常地聊聊天?还是她真的有了这个想法、有了这个欲望?

她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神色自若,虔诚平静。只嘴角微微上扬,路知行不明白薛宴辞是真的有了这个欲望,还是在嘲讽这一切是如此地可笑。

长生不老?太可笑了!

三比二,赢不了,更不可一战。

核心产业没有,只通过控制进出口,无法匹敌。

……

路知行将所有可能颠覆的理由一一排列,一一组合,一一思考过后立于薛宴辞左侧,向她行礼,“我愿与君同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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