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爷爷过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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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的人和事。可现在,一点儿小风小浪,就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毁掉了。

像薛宴辞这样的人,薛安厚见过一个,是他的奶奶。

虽没有长久的相处过,也没有真正的交流过,可奶奶常年搬一把竹编躺椅,坐在廊下,看下雨的模样和薛宴辞太像了。

安安静静靠着,盖一床羊绒毯子,什么都不做,也不知道将目光落在哪里,就一直向前看,向前看。

薛安厚并不再多说什么,摆摆手将一众人赶出卧室,只留下路知行,撑着大半精神,握着他的手,“知行,别和小辞斤斤计较,她还是喜欢你的,也是爱你的。小辞只是生病了,没法看清自己的心了。”

对于路知行这个孩子,薛安厚用过心了,不仅仅只有教导,也有很多很多关爱,但他能给予给路知行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了。

就算路知行改姓到叶家,成了薛家的女婿,外加上一份儿媳叶承樱旧友孩子这一层关系,他也依旧入不了薛家的门槛,够不上薛家的圈子。

但薛安厚仍愿意放下身姿抬着路知行,哄着路知行,就只为他能吊住薛宴辞一条性命。

若是薛宴辞没了,两家人虽不至于覆灭,但那也是一场摧枯拉朽的灾难了。

“知行,看着点儿薛宴辞,别让她伤到孩子,她承受不住这些。以后你也别再伤害小辞了,她有自行了断的勇气。”

葬礼办得很顺利,上面也派了人,一切都是那么快。快到路知行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既融不进薛家,薛宴辞也不再要他了,只女儿叶嘉念,时时刻刻牵着路知行的手,窝在路知行怀里。

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这一大家子人,他们才是真的一家人。也只有路知行和叶嘉念,他们才是真的亲父女。

薛宴辞已经在家门口榕树秋千上坐三小时了,自送走最后一批前来吊唁的人后,她就一直坐在那儿。路知行去看过她一次,她没答话,也没看他,她一直都在盯着树顶看。

这棵榕树已经百年了,挂在树枝上的麻绳也已经换过无数根了。薛宴辞是时候该长大了,也是时候不该再拥有任何感情幻想了。

世间万物,运行机制就是如此,没有办法的。

薛宴辞爱荡秋千,两岁在公园荡过一次后,当天下午薛安厚就在门前这棵榕树上绑了绳子,做了一架秋千。

这根麻绳是新换的,爷爷知道自己最近要回来?

“志东叔,志东叔!”薛宴辞朝客厅喊了两声,冯志东便立刻起身,整理好衣服朝门外走去。

薛蔺祯、叶承樱吃过午饭,就去后三院祠堂继续跪拜了;叶政君早带着叶嘉念午睡去了;苏幼凝父母带着薛航同、薛航舒午睡去了;路知行、薛启洲、薛启泽一同坐在客厅忙工作。

关于爷爷薛安厚最后遗产的分配很令人费解,虽然爷爷只持薛家航运生意6.3%的原始股份,大家也都不在乎这件事。可爷爷将其中一半都给了路知行,这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事。

路知行,何德何能?

他,凭什么?

午后的湿潮、闷热覆在薛宴辞心头,她总觉得爷爷去世这事过于突然了。就算上面派人来慰问家属这事很正常,但薛家的名望远没到可以让上面从北京派个专人来慰问的程度。

薛家,何德何能?

“志东叔,爷爷有留给我什么东西吗?”薛宴辞靠在秋千绳上问一句,眼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如一团发白的死灰。

“没有。”

“您别骗我。”

冯志东又回答一遍,“没有。”

“北京那位什么来头?我能不知道?”薛宴辞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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