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事情都结束了,我整个人放松下来,结结实实地昏睡了两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期间鹤萦来找过我一次,只是我迷迷糊糊有些记不清她说了什么,大概是让我陪她参加药师谷的长老议会。
我眯着眼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心里默念着:长老议会……多久开来着……
“糟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那不就是今天吗!”
药师谷很大,分前后山,后山我只去过鹤萦关禁闭的山洞,听鹤萦讲,药师谷种植的大量药材都在后山。
议事堂也在后山。
“阶梯教室吗不是……”我看着面前这个藏在峭壁褶皱里的议事堂,分明是山洞改造的。洞外凿出九十一级台阶,每一层都被磨得锃光瓦亮,该是磨平了药师谷多少代人的鞋底。
石阶远远地盘上来,像一条长蛇。洞口立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写着四个我看不懂的字。
我迟到了,杵在洞口迟迟不愿进去,有一种读书时候上大课迟到的感觉。
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进展如何,我侧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却只听到一些细碎的讨论声,一直“蛐蛐蛐”,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山洞太大就是这点不好,说话听不清。
“……乳臭未干的年纪,真当这药师谷没人了?”不知是哪位长老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吓得我虎躯一震。
捕捉到关键词,我判断鹤萦兴许是要被人刁难了,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刚进去,里面的声音就像弹着弹着崩断了的弦,戛然而止。
十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大多是上了岁数的男性长辈,我统称为老头。
药师谷的老头们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鹤发长眉,看上去倒真的慈眉善目。
其中一位长老还捻着一串珠子,见我进来,动作都停滞了。刚才敲拐杖的那位长老也被我的到来打断,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喉结滚了一圈又一圈。
鹤萦站在中间,鬓角的碎发随风微动,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看座次安排,那应该是老谷主生前的位置。
我没说话,朝鹤萦走去,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只有我走路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好尴尬啊——我心里这么想着。
“各位……都在呢哈……那什么,我来旁听一下……”我开口时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山洞里显得格外嘹亮,说完还能听见回声。
“听一下……一下……下……”
我更尴尬了。
“药师谷议事,你一个外人来做什么?”盘串的老头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语言极尽嘲讽。
这会儿想起来我是外人了?药师谷出事的时候各位怎么都美美隐身了……
我暗暗腹诽,但看在鹤萦的面子上,没有真的说出口,我怕她尴尬。
“她不是外人,她帮了很大的忙。”也许鹤萦自从站在这里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但她此时愿意为了我发声。
“那来得正好,让你也评评,一个十四岁的娃娃能不能掌事?”老头的语气里充满不屑,听得我火冒三丈。
我没接话,抓起鹤萦的手腕——缠满了绷带。
“昨日张屠户抱着儿子在药师谷门口磕了三个响头,问鹤萦啥时候有空受他一拜。”
拐杖老头的鼻孔里也哼出一串气来:“医者本分,这也值得拿来邀功?”
“本分?”我来劲了,往前踏出半步,“那您老说说,谁的本分是几天几夜不合眼,割了自己的血拿去救别人的命。”我气不过,扯开鹤萦手上的绷带,露出新结的痂。
“她二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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