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晋绥军临阵哗变(2 / 3)
十字准星,直到暗堡射击口闪过火光的瞬间,猛地砸下击发柄。
第一发炮弹炸在暗堡顶部,碎石混着积雪倾泻而下;第二发擦着射击口钻进暗堡,沉闷的爆炸声后,机枪声戛然而止;第三发落在暗堡根基,冻土被炸开半米深的坑,整个暗堡倾斜着陷下去,露出里面日军慌乱的腿脚。
“干得漂亮!”刀疤脸士兵突然翻身跃出掩体,手里的步枪上了刺刀,朝着城墙下的日军尸体扑去——那里有个刚滚落的日军军官,腰间还挂着指挥刀。
他身后跟着五个晋绥军士兵,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刺刀捅进日军尸体的角度刁钻,避开了所有要害,却精准地挑断了对方的手指筋——这是防止日军装死反扑的狠招,只有八路军教的法子。
周铁柱忽然笑了。昨天深夜,刀疤脸摸进炮组阵地,冻得发紫的手里攥着张揉烂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暗堡有内鬼,午时发难”。现在看来,这“内鬼”何止一个。
城墙垛口后的日军曹长田中正扯着嗓子嘶吼,指挥士兵往城下扔手榴弹。他脚下踩着晋绥军士兵的尸体,军靴碾过冻硬的血渍,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忽然觉得后腰一凉,刚要转身,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垛口后的阴影里。
捂住他嘴的手粗糙得像砂纸,带着硝烟和冻土的寒气。佐藤在窒息的前一秒,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晋绥军的“顺民”王二麻,昨天还点头哈腰地给日军送水,此刻眼里的怯懦全变成了冰碴。
“狗娘养的,敢杀我弟。”王二麻的刺刀从田中肋骨间捅进去,没拔出来,而是顺时针拧了半圈。
田中的血喷在他棉袄上,像绽开几朵暗红色的花。他拖着尸体塞进暗堡角落,扯下日军的手雷别在腰上,转身时又换上那副谄媚的笑,对着另一个日军招手:“太君,水来了。”
这样的暗刺在城墙各处上演。西城墙内的日军粮站里,晋绥军伙夫老李正弯腰给日军军官递馒头,袖子里滑出的短刀快得只剩残影,从那小鬼子的下颌刺入,刀刃贴着颈椎骨挑断神经——这是八路军侦察兵教的“无声杀”。
他擦刀时,发现刀身映出自己涨红的脸,想起三天前被日军活活烧死的女儿,指节攥得发白。
北城墙的弹药库更热闹。三个晋绥军士兵假装搬运炮弹,趁日军清点数量时突然发难:一人死死抱住日军曹长的腰,一人用枪管砸断他的膝盖,最后一人用日军的指挥刀割喉。
那曹长的血溅在弹药箱上,染透了“皇军专用”的字样。他们动作太快,快到旁边打瞌睡的日军哨兵刚睁眼,就被飞来的炮弹箱砸中脑袋,闷哼都没来得及出。
“东边!快!”有人低喝。三个士兵立刻扛起“缴获”的弹药,假装慌乱地往日军阵地跑,路过拐角时,却默契地拐进晋绥军的暗道。
暗道里堆满了晋绥军偷偷运来的药品,药瓶上的标签被磨掉,只在瓶底用指甲刻着“33军”——那是他们最后的番号,如今成了和八路军接头的暗号。
城墙下的积冰被血水泡得发软,踩上去咯吱作响。一个晋绥军士兵正拖着日军尸体往冰窟里扔,忽然被背后的日军拍肩:“中国人,干活麻利点。”
他转过身,脸上堆着笑,手里的工兵铲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扬起,拍在日军后脑的“风府穴”上。
那头日军哼都没哼就倒了,他顺势接住尸体,往冰窟里推时,看见窟底已经堆了二十多具日军尸体,全是被钝器击后脑或割喉——都是晋绥军擅长的手法。
“李哥,上面喊要弹药。”一个年轻士兵跑过来,递过条染血的布条。布条上用胭脂写着“缺手榴弹”,是城里胭脂铺老板娘的手笔,她儿子昨天在送饭时被日军枪杀,现在成了八路军的眼线。
被叫做李哥的士兵摸出腰间的手榴弹,足足二十颗,全是从日军弹药库“顺”的。“告诉上面,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