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全面改造开展(2 / 3)
县的授枪仪式上,那个瘦高个机枪手接过步枪时,枪托抵在肩上沉甸甸的。“这枪以前可能指错过人,”他举起枪对着天空,“现在俺保证,只打鬼子!”
深秋的清晨,焦作营地的操场上响起整齐的跑步声。谭政委站在高台上望去,俘虏们和战士们混编在一起,脚步声踏碎晨露,口号声震得树叶沙沙响。
最前排那个原国军排长,正扯着嗓子喊“一二一”,嗓门比谁都亮——他昨天刚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字里行间写着“以前总觉得当兵是混口饭,现在才懂,是为老百姓打仗”。
平顺县的靶场上,李政委看着靶子上密集的弹孔点头——那是赵四的成绩。“以前在晋绥军,你这枪法得挨鞭子吧?”
李政委递给他块擦枪布,赵四嘿嘿笑:“可不是嘛,当官的怕俺枪法太好抢了他风头。现在不一样,李政委总夸俺,俺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黎城县的打谷场上,王政委和俘虏们一起扬谷。金黄的谷粒簌簌落下,混着大家的笑声。
那个掉眼泪的年轻俘虏正教战士们捆谷穗:“这样捆结实,不容易散。”他脸上沾着麦糠,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他刚被评为“劳动模范”,照片贴在营地的光荣榜上。
武乡县的被服厂里,谢政委翻着新到的花名册,嘴角带笑。那个独臂老俘虏的名字后面写着“修枪组组长”,旁边备注着“擅长修机枪,已带会三个徒弟”。
一个俘虏兵此刻正坐在马灯下拆机枪,断了的胳膊窝夹着螺丝刀,动作麻利得很。
夕阳西下时,四个营地的炊烟同时升起,混着歌声飘向远方。谭政委站在焦作营地的山坡上,望着操场上齐步走的队伍——很难分清谁是原来的俘虏,谁是老战士。他想起出发前总部首长的话:“打仗靠枪,赢人心靠心。”
远处的公路上,一队新兵正背着枪奔赴前线,其中不少身影,几个月前还是抵触情绪十足的俘虏。
他们的脚步坚定,枪杆上的红绸子在风里飘,像一簇簇跳动的火苗,正朝着胜利的方向,燎原而去。
战俘改造的营地内,虽无枪林弹雨,却处处是思想交锋的战场。谭政委在焦作营地的办公室里,对着墙上的改造进度表深深叹气——表格上,一万六千名晋绥军战俘的名字密密麻麻,红色标记的“思想待转化者”仍占三成。
窗外,政工干部们正逐人谈心,有个俘虏红着脸争执:“俺就是个当兵的,打谁不是打?”
干部耐心回应:“打鬼子是保家卫国,帮着鬼子欺负老百姓,那是造孽啊!”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四个营地的角落上演。
“这活儿比在前线冲锋难十倍。”谢政委在武乡县的干部会上敲着桌子,
“前线拼的是勇气,这儿拼的是耐心。你得把道理掰碎了、揉烂了,喂到他们心里去。”
他手里捏着份报告,某营地有个原晋绥军连长,白天在课堂上点头称是,夜里却偷偷煽动俘虏:“八路军就是想利用咱们当炮灰。”
最后是被一名炊事员无意中听到,才及时化解了一场风波。这样的暗流,让改造工作时刻如履薄冰。
“这种时候,杀了他容易,让他真心悔改才难。”李政委最终没处分他,反而派他去给老乡挑水——看着老乡们毫无芥蒂地递水给他喝,那俘虏蹲在井边哭了,第二天主动坦白了所有事。
这场后方的“战斗”,没有惊天动地的战绩,却为八路军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当这些经过改造的士兵走向战场时,他们不再是为“混口饭吃”而战,而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战。
这种精神的重塑,正是八路军能在艰苦卓绝的抗战中不断壮大的密码,也是陈振华等前线指挥员敢于攻坚的底气所在。
后方的熔炉,正淬炼出一批批钢铁战士,与前线将士并肩,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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