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好生凶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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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他母亲是他在京城和朝廷僵持的后半个月离去的。

秦婉则是望向另外一边，于悠然。

这个名字她近日听过太多次了，明明是于家的千金大小姐，父亲是很有名的肱骨大臣，就连哥哥都是个出色的将军，偏偏选了程有光这样的人。

她现在应当很后悔。

眼前这个脸肿的跟包子一样的女人，完全不见当年的风采，盛气凌人的气焰早就被压的精光，只剩下落汤鸡的垂败模样。

“把你送到程有光那里去，他应当不会放过你，你哥哥或许能留你一命。”秦婉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程有光不会管我的，我哥哥也不会管我。”于悠然说完，发出细细呜咽的声音，“除了沈哥哥，没人在意我的死活。”

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是程有光的人，程有光监视她，她当年的确是看走了眼。

“于姑娘，你当真觉得程有光不会放过你？”云河这时开口，“我记得你暴露那晚，程有光就领人打进来了，那的确不算好的时机，你觉得是和你没有半点干系吗？”

“不可能。”于悠然摇头，“他巴不得我死，和他那些小妾双宿双飞！”

她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眼底满是恨意。

“人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尤其是城府深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于姑娘，这男人的话是不可能当真的。”说到此处，云河顿了一下，“这世间万物，最难揣测的，实则是枕边人。”

于悠然算是哥聪明的女子，个中道理她如何不知，只是她不想知道罢了。

“司正大人好口才，可即便是揣测，那也只是谬论罢了，是非自在人心。”

“人若是有意，那就是有意，人心是会变的 ”

云河怔了一下，“没想到夫人年幼，竟也能这般通透 ”

秦婉抿唇，这绝对不是在夸奖她。

这个云河，太贼了。

“婉儿，不要让这些血腥气，沾到了你身上 ”沈岐贴心脱下外袍，罩在秦婉的身上，她衣衫是单薄了些，事实上秦婉不喜这些繁复的衣裳，只一身轻装，就已足够。

被将近四十多斤的袄子罩着，她扯了扯嘴角，神情有些复杂，若不是她能理解沈岐的好心，估摸着要将袄子丢到那人身上，狠狠再骂一顿。

柳叶营的日子还算枯燥，等程有光大军退下之后，京城一连发了三次诏书，想要沈岐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