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形式主义大泛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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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严重仰赖你父母的职业属性,而以我爸妈的工作性质,估计能拿到的只有发票账本和政府工作报告,而这两种是断然不能拿来包书皮的。

当我喜滋滋地打算开工的时候,我看到了余淮那副眼珠子几乎要掉在桌面上的惊讶表情。

“没见过包书皮啊?”

“你从哪个年代过来的?现在你还包书皮?”

“我不喜欢书磨损得脏兮兮的。”

“花拳绣腿。”

“你管我?!”

我慢慢从书包里掏出剪刀和透明胶,余淮的叹息也越来越沉重。

包好了之后,拿出钢笔慎重地准备在封面上写标题和班级姓名,我虔诚得就差净手焚香了,突然想起来我的字写得很丑。

以前包书皮都是我爸给我写名字的,我爸的字特别好看。我说了,他放假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养花养鸟写毛笔字,跟离退休老干部似的。

我的笔尖悬空很久,终于被我放下来。

“怎么不写了?”

“我的字不好看。”

“形式主义。写上书名和你的名字,你自己知道哪本是哪本,别人知道是你的就行了,你还想拿相框装起来啊?”

和我当年对那本破书的恶意揣测如出一辙,我笑了,把余淮吓愣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最好的时光”,所以很激动地揪住他的袖子,“余淮,你帮我写吧,你好像写字很好看啊。”

余淮被恭维了后就不好意思继续谴责我的形式主义,别别扭扭地拿起钢笔。

“写得不好看不许怪我哟。”

不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笑得很像狗腿子:“不怪不怪,写吧写吧。”

于是,他大笔一挥。

“英语”。

空两行。

“振华中学”。

“一年五班”。

“余淮”。

No.44

然后,我们俩面面相觑了很久,他脸红了,挠挠后脑勺。

“那个……一不小心写成自己的了,我就是顺手……要不你重包一遍?哦,我还有涂改液!”

我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反而有点儿高兴。

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心里轻飘飘的。

“就这样吧,”我把书收进桌洞,递给他下一本,“接着写,写谁的名都行。”

No.45

张平指定了临时班委——就是让大家举手自荐。余淮毛遂自荐当了体育委员,韩叙则被张平指定为学习委员——我不知道小白脸原来入学成绩那么好。

班长憨憨厚厚的,脸很黑,也是男孩,叫徐延亮。

余淮坚持认为这是张平的阴谋,因为全班只有徐延亮比他还黑,这样张平以后和班长一起站在讲台上,就能衬出嫩白的肤色。

韩叙依旧面色沉静如水。他就坐在我和余淮这一桌的右前方,隔壁一组的倒数第二排。简单犹如小媳妇一般坐在他身边,简单的那个朋友,我至今不知道她名字的泼辣女孩,坐在简单的前面。

我想起排座位时的一幕幕,傻笑起来。

第一堂课就是张峰的数学课。他长得又瘦又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肤色很白,眼睛细长,颧骨有点儿高,看起来……有点儿刻薄。

而且很冷,和张平完全相反,根本不笑。我抱着看热血友情大团圆的心态等来张峰的开场白,竟然只有一句:

“大家好,我叫张峰,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大家高中数学。”然后翻开书,“今天我们来学习第一章的第一节,给大家介绍一下元素和集合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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