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淡淡的消毒水味（1 / 4）

傍晚的鼓曲社后台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幻音坐在条凳上，裙摆下露出缠着纱布的脚踝，东哥半蹲在地，正用镊子夹着棉球给她换药。他指尖沾着碘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连眉头都微微蹙着，专注得没注意到门口聚集的人影。

\"东哥！\"扎着双马尾的小林突然出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她攥着鼓棒的指节泛白，身后跟着四五个穿水红演出服的姑娘，\"上周我练大鼓磨破了手，您就让我自己贴创可贴。凭什么她扭个脚，您天天亲自上药？\"

幻音的脸\"唰\"地红透了，手指绞着衣角想解释：\"不是的，我是...\"

\"不是什么？\"另一个短头发的姑娘抢过话头，\"上次她唱错《重整河山待后生》，您都没像说我们那样板脸。现在倒好，端茶送水换药，东哥您这偏心得也太明显了吧？\"

东哥直起身，把用过的棉球扔进托盘，碘伏瓶在搪瓷盘里磕出轻响。\"小林，\"他声音沉了沉，目光扫过几个气鼓鼓的姑娘，\"幻音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骨裂，医生特意嘱咐要每天换药。你们练基本功磨破的皮，跟这个能一样？\"他拿起干净纱布，继续给幻音包扎，\"都是鼓曲社里的女孩，我对谁不一样？下次谁再这么阴阳怪气，就别来上我的课了。在说了幻音是我一生要守护的女孩，我自然会偏向幻音，无论对错，我都会偏向幻音一边。\"

姑娘们被噎得说不出话，看着东哥仔细缠好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又从药箱里翻出止痛药膏递给幻音，那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小林跺了跺脚，带着人悻悻地走了，走廊里传来她们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幻音低着头，听见东哥轻轻叹了口气：\"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小孩子脾气。\"幻音小声说：“我知道，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东哥摸了摸她的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受伤了就该好好养着。”幻音抬眸，目光与东哥交汇，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胶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这时，鼓曲社的老师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打趣道：“哟，东哥这照顾得可真细心呐。”东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解释道：“幻音受伤了，应该的。”老师笑着点点头，说：“幻音这丫头嗓子好，要是好好练，以后肯定能成大角儿。”幻音脸颊绯红，有些羞涩地说：“老师过奖了，我还差得远呢。”东哥也跟着说：“是啊，幻音很有天赋，我相信她。”幻音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练习。之后，东哥扶着幻音站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幻音轻轻点头，两人相携着走出了鼓曲社。 外面天色已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来。东哥小心翼翼扶着幻音，生怕她再不小心磕着碰着。两人慢慢走着，谁都没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街道上回响。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拐角处疾驰而来，速度快得惊人。东哥反应极快，一把将幻音拉进怀里，侧身护住她。摩托车擦着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幻音的头发。

幻音惊魂未定，心跳如鼓。她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贴在东哥怀里，能清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东哥也低头看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东哥慢慢松开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幻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了，别怕。”幻音红着脸，轻轻点头。两人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继续往前走，但彼此的心，却似乎靠得更近了。走着走着，幻音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尴尬地低下了头。东哥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柔地说：“饿了吧，前面有家馄饨店，味道很不错，我带你去吃。”幻音轻轻地点了点头。

到了馄饨店，东哥细心地为幻音拉开椅子，然后点了两碗馄饨。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幻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