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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傅博的时候,是在学校食堂里。

当时林怡刚下了解剖课,一身福尔马林的味儿,和同学冲向食堂。

“咦?食堂电视机换了诶?”

别看清城医科大学名声在外,那点经费都投入到实验室啊医院去了,民生问题在校领导那边优先级是最最最低的,衣食住行,凑合就行。

特别是食堂这种地方,其他大学早就安装了电视机,有更大市场需求的,比如理工大学,装的是大投影。每逢世界杯欧锦赛世乒赛等重要体育比赛的日子,食堂就像过年。

但是医科大学就不一样了,三台32寸长虹,不知道从哪里淘汰下来的,没有学生说得出她的来历。林怡倒是说得出来:这几台电视在她爹妈还没离婚那年就放这儿了……

今天总算鸟枪换炮,换了个符合年代的。

男生们都很兴奋:“今天有NBA,正好可以尝鲜。电脑屏幕上看总差点意思,也没有那气氛。”

谁知道电视上在放新闻,还是本地新闻。

漂亮的主持小姐姐对着镜头说:“慈善热心人士,爱国企业家傅博先生捐一批医疗器械给山区人民。现在请傅博先生谈几句心得体会。”

然后镜头给了傅博一个大特写。

林怡愣住了。

女同学甲:“哇,好帅啊。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女同学乙:“大惊小怪,他还是我们师兄呢。”

女同学甲:“真的吗?”

女同学乙:“哪里有假的,我姐姐低他两届,那时候他已经很牛了。后来毕业就失联了,事实证明牛人到哪里都是牛人啊。”

电视里的采访冗长而无聊。

林怡正好坐在电视机前面,越看越觉得刺眼,站起身:“这儿有点吵,我到那边去。”

苏永说:“我和你一起。”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几个女生就占领了之前他们坐的位置,继续对着电视机里的傅博花痴。

林怡在学校里和同学们玩不到一块去,他们都很幼稚,对着稍为有点姿色的男生女生就喊男神女神,恨不能跪在地上舔。期末考的时候才知道用功。到了大二大三,女生才后知后觉地去学化妆,而且又不愿意好好学,用劣质粉底把脸涂得和脖子两截颜色,橘色口红,红色眼皮,把很多蕾丝和雪纺堆在身上,一丛一丛像圣诞树。

谁爱和这样的人玩?

早在16岁时就拥有自己第一根雕牌口红,之后添置随意,林怡没有成为物质女郎,但也不爱太过庸俗。

她还是白衬衫和黑伞裙在校道上游走,最多用一点隔离霜,素颜,反而吸引不少目光。

枝枝每年寒暑假飞过来陪她一礼拜,坚持三年。

枝枝带着林怡把半年所需的护肤品、彩妆和衣服采购好,让她其余时间安心念书。林怡于是变得更宅。

渐渐地得了外号:居里夫人。

大二那年的冬天,她的嘴唇干燥脱皮,枝枝买给她一管雕牌变色唇膏,4号珊瑚色。林怡一涂就爱上,无限回购。

那年枝枝还送了一瓶“红毒”香水给她。

“这是什么?”

林怡把玩着那个流线感十足的瓶身,深沉的红色,透着毫不迟疑的**。

“红毒。”枝枝说,“你这么大了,应该有一瓶香水。”

林怡把香水喷在自己身上,枝枝教她:先喷在手腕脉搏处,然后两手轻碰均匀,再擦在耳后和颈部。

“香水雨呢?”林怡发现枝枝少了个重要步骤。

枝枝一愣:“什么香水雨?”

很久之前林怡在图书馆看到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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