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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中介或者劳动所找。她个子已经有165厘米，穿上黑色连衣裙，涂了口红，谎称自己20岁，竟然有人相信。

她很顺利地找到一份化妆品柜台的柜姐工作，体检后上班。

第一天，枝枝趁着午饭时间来探望林怡。

狭窄的后楼梯里，十来个各个品牌的柜姐聚在一起吃盒饭。楼道里莺莺呖呖，话里话外全是风流：“昨晚那男人厉不厉害？”

“搞得腿软呢。你等会儿替我站一站？”

“呸，我才不帮你。他有没有给你钱花？”

“当然了，他给我下单了一个蔻驰的包包。我跟他说不是新款的我不要。”

“蔻驰的也将就啦，应该要个贵点的。”

“没办法，他老婆管得紧嘛。”

林怡被排斥在一角，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的青菜叉烧饭。枝枝来到她身边，低声说：“这不是你的地方。”

林怡把脸转到一边去，不理睬枝枝。

枝枝叹气，无奈地走了。

柜姐要求穿高跟鞋，撸全套妆容，分两班。

早班从早上10点到下午6点，晚班下午6点到晚上10点。除了中途吃饭半个小时，别的时间可以走可以站不可以坐，商场到处安装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每天下午会有本品牌业务主管逐个专柜巡场，除此之外，还有神出鬼没的商场经理……

如此一个月，小腿肿了一圈，拿到手不过可怜的1200块钱。

“这是公司给新人的保底，过了三个月试用期还没有达到业绩要求，就要另谋高就。”业务主管红姐姐冷冷地说，“你刚出社会，要努力学习。别懒洋洋的！”

人在屋檐下，还能怎样？只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我会努力的。”

“还有，你腿上那什么鬼！开过刀吗？搞点粉底遮起来，看见都想吐！”

红姐姐对她的伤疤极为厌恶。

林怡忍辱负重：“是。”

忍无可忍的时候，告诉自己，要咬紧牙关撑过去，因为后退一步，就是深渊。

领了教训，林怡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妈妈，我想要一支口红。”

罗岚挽着一个中年妇人的胳膊来到她们的专柜前面，看见林怡，罗岚眼中闪过一抹轻蔑。店长笑盈盈地走上前：“罗太太，这么有空过来逛街啊。今天想要买什么呢？”

“我要看看新上市的鱼子酱面霜。”罗太太说，“还要给我女儿选购一支口红。”

“好的，请跟我来。”

原来罗太太是大客户，早就和店里人熟悉。由于每次客单价都很大，所以由店长亲自招待。林怡没招谁没惹谁地站在那儿，罗岚偏偏不愿意放过她，她指着林怡说：“你过来，帮我试试口红。”

林怡没办法，只得走上前：“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我要豆沙色系。”

林怡选了两个最热销的色号拿在手上，打开，在罗岚手背上画了两笔。这本来是口红试色的常规操作，罗岚却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起来：“你干嘛在我手背上乱画！”

“这……口红试色都要画在手背上的啊。”林怡好声好气解释，“没关系，我们都会用卸妆水帮您擦拭干净的。”

明知道她来找自己麻烦，还是不得不应付。

罗岚生气道：“那怎么可以！卸妆水会把我的皮肤搞粗糙的！”

林怡无奈：“那您想要怎样？”

罗岚眼珠子一转：“试在你手上啊。”

店长示意林怡照办，林怡于是照做了。在手背上画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