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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会更好点。”
“枝枝,林怡需要我。”
(原来是傅博和枝枝)
她闭着眼睛,头很晕,鼻子不通,呼吸困难,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很想让那两个人别吵了,可说不出话来,让人难受的争论还在继续。
枝枝牙尖嘴利,道理一套套的,说服了傅博,把他赶走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怡才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枝枝见她醒了,赶紧上前:“小怡,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枝枝姐姐。”林怡心里沉甸甸的,塞了块铅,“你们都知道了吗。”
“大家伙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枝枝看起来也刚哭过的样子。
眼泪见得太多,人会变麻木。
林怡现在整个人都是空的。
她问:“我爸呢?我后母呢?傅博呢?”
“他们都在忙着准备老师的身后事……要尽快火化,嗯,你懂的。”
HIV病毒在人体死亡后将会迅速失去活性,但由于并发症太多,还是要尽快处理。林怡明白,她轻声说:“我要起来,我要再看看爸爸。”
“好。”
枝枝陪着她再去看了一眼林乐东,这次林怡没有晕倒。
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有人来告别老师,更多的是受过林乐东惠泽的病人。
善水者死于溺水,令人唏嘘。
她还未成年,被放置在一边,提线木偶般被人摆布过来,摆布过去。
葛可沁是主心骨,傅博是得力助手。
林怡找到一个有沙发的角落,把自己藏在那里,等待这难熬的时光过去。但傅博还是找到了她。一见她,他就说:“小怡,原来你在这里。”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刚进了太平间。明天要去办死亡证、联系殡仪馆等等,争取当天火化。”傅博说,“已经晚上了,来,我送你回家。”
这是他来了之后对林怡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林怡脸色苍白,近乎虚脱地歪在角落里,点点头。
傅博去拉她起身,才起来,她腿一软,摔回沙发上。
“你怎么了?”他看出她不对劲。
“低血糖,一天没吃饭。”
枝枝粗枝大叶,自己一会儿一件事的跑开忙碌,竟被林怡瞒了过去。傅博顿时蹙眉:“你明知道自己不能挨饿,还不好好吃饭?”
“我吃不下。”
她努力过了,怎么也咽不下去。
“吃不下也要吃。”
林怡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弓起身子,把自己团成团,背对着傅博。
葛可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傅博,找到小怡了吗?”
傅博说:“找到了,她有些不舒服。稍等一下!”
俯身到她耳边,他说:“懂事点,别让你家人担心。”
傅博弯下腰,坐了个让她上来的姿势。林怡看着那宽宽的背,最终选择屈服,让傅博背起了自己。
她在傅博耳边说:“傅博,她是我爸爸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
少年的动作微微一僵,很快恢复正常。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校领导和医院领导一起见了她们。
校长说:“林教授的事情非常不幸,学校决定破例把教授宿舍永久赠予你们,不做收回。两位抓紧时间办妥手续,好不好?”
学校的宿舍以时间段来划分,分两种。一种有产权,一种没有。
林乐东自己原本在校外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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