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独钓寒江雪(1 / 3)
“比如说,柳宗元的《江雪》,写得就非常出色,比许多歌功颂德、树碑立传、赞美夸耀的诗要强一万倍。”Y君强调道,他举的例子非常好,说服力太强了,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了。
“千万孤独!”刘艳一丝不苟地说道,神情颇为严肃。
她是不是由柳宗元写这首诗时的孤寂苦闷心境,想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尴尬窘迫境地?我想,大约,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她其实是个心思十分细腻的,或者说非常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尽管她比我稍稍大了那么几岁,各方面的经验也比我要丰富一些。哦,好吧,但愿是我闲着没事想多了,但愿她没有这个较为悲情的心思,但愿她只是单纯的对古诗的领悟能力比较强而已,但愿她并没有顺着这首千古名诗想起别的不开心的事情。我祈祷她过得比谁都好,至少是比我要好,真的,好人就该有好报,不然的话这个世界真有点说不过去。
“对,确实写得不孬。”周坤道,然后又挠了挠头。
他既然动脑子了,当然要用右手给脑子一个小小的奖赏了。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在心里把这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江雪》默默地念叨了好几遍,同时尽情地想象着那种冰天雪地、万籁俱寂、傲岸清高的孤寒场景,一种我根本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和细致形容的稀世场景。
这首诗句句写景,句句抒情,情景交融,浑然一体,使得作者身上所具有的那种特立独行、隐逸淡泊、傲然不群的宝贵品格特征跃然纸上,异常凸显。特别是诗的前两句,字字无雪,却又处处见雪,写法虽然简洁古朴至极,但是其在不经意间所营造出来的绝美意境却是直击人心和震撼有力的,艺术感染力极强。至于后边两句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单凭我的本事是绝对说不出来它究竟有多好的。没错,有些文学作品虽然字数很少,但是确实已经美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惊人地步了。这种已然达到极致境界的美,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简直叫人叹为观止的美,我在欣赏和品味它的时候真的会感到窒息。
我不想再说它了,万古长青的《江雪》。
我想说的是,《江雪》就是比《留客中行》写得好。
同样,《逢雪宿芙蓉山主人》也比《留客中行》写得好。
所以,Y军、周坤和我都一致认为,单从审美学的意义上来讲,不涉及其他的特别是人文、政治、习俗等方面的因素,实际上叫苍山比叫兰陵似乎要更好一些。尤其是Y君,他铁定是这种可能不怎么惹人喜欢的极少数意见的坚定支持者。当然了,我们是不约而同地这么认为的,并不是谁影响了谁,更不是谁受了谁的影响。
再好的话,说多了没意思,况且声音大了也不一定有道理,反正这种事情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自然不懂,想要居中完美地调和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也没必要非得是哪一方说服哪一方,我觉得在抱着求同存异原则的基础上默认既定事实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说句玩笑话,我们的这种非主流意见在很大程度上就像贾浅浅女士的诗一样,绝对属于“或可自赏,莫付流觞”的行列之中的。
“把临沂的苍山和日暮苍山远中的苍山联系起来,确实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情,但是这种想法或者做法面临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苍山的确不是芙蓉山,这是没法解决的硬伤。但是,我追求的不是这种现实意义上的对还是不对,即那个山是不是这个山,而是非常单纯的完全美学意义上的事情。换句话说,在这里,在这个问题上,我只关心理论上的事情,不在意其他的方面。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就是认为苍山比兰陵更动人,我并不认为兰陵二字有多好听。当然了,我是举双手支持苍山改名叫兰陵的,这个毫无疑问,因为绝大多数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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