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在峡江的转弯处(2 / 3)
生最好不要有什么太过明确和清晰的理想,就是比较容易实现的那种理想,因为一旦这个可爱有趣的生机勃勃的理想不小心实现了,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无尽的空虚和惆怅(这个道理并不容易被人悟到,说实话,我也是费尽无数周折才得以窥见其中一二的,所以有时候我并不想过于直白地将它表达出来,况且我理解和参悟得也未必就正确)。眼下就是这样的情况,他热切地希望我能读一下《在峡江的转弯处》这本书,我嬉笑着就答应了,而且答应得还有些勉强。我既然答应了,那么事后就一定会去读,这是不消多说的。于是乎,他的愿望就这样轻松地实现了。
那么,然后呢?
然后他还能要求我做些什么?
呵呵,无话可说了吧?
三毛在《五月花》里曾经说过:“没有爱,我什么都不是了,一个没有名字的行尸走肉而已。‘做一个披头士,不是人生最终的目的。’做荷西的太太,也不是人生最终的目的,那么要做谁呢?要做谁呢?要什么目的呢?血,随你流吧,流完全身最后一滴,流干吧,我不在乎。”显然,他要我抽空读一下陈行甲的书也不是他的最终的目的。那么,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他要我做谁呢?
带着这个沉重异常的问题,我打字问他:“你读过的,印象最深的文章,或者说是书,是哪一个?”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问题,他应该很好回答,我并没有难为他。我觉得它和今年高考全国甲卷的题目“可为与有为”比较类似,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接下来就看他的本事如何了。
我想做一个优秀的卓有成效的催眠师,在他随后的回答中寻找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他能够被我顺利催眠的话。他若真心喜欢我,就会很容易地处于一种天然的持续的亢奋状态,这是一种非常接近于被催眠的状态,我以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其著作《梦的解析》里有个比较有名的观点,好像人类一切的行为都和“性”这个字眼有着不可分割点关系。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我现在就特别想窥探一下他在“性”方面的综合表现。必须得指出的是,我口里所说的“性”指的是本性、心性和秉性这一类的东西,和那位奥地利的精神病医师、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还不完全是一个意思。
“且容我想一想。”他道,居然开始上钩了。
父亲为什么对儿子通常都是无话可说的?因为一半懒得讲,一半没法讲,大致就是这样的原因。我现在对他也是这样,归纳起来也是一半和一半吧,呵呵。一半是水,一半是火。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一半是他,一半是我。一半是喜欢,一半是拒绝。一半是很想,一半是不能。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一半是桃红,一半是柳绿。一半是痴男,一半是怨女。叶蒨文在歌曲《潇洒走一回》里唱得很好,特别符合我目前的状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随他怎么想吧,这个有意思的人。”我想。
“嗯,事情是这样的,”稍后他终于开口了,被头上的白炽灯凶猛打败的黑夜并没有侵蚀掉半分他的理性思维,到现在他的脑子依然非常好使,应付我这样的女人绰绰有余,“我在上初三或者高一的时候,曾经读过一篇大概有七八页的文章,是一本偶然看见的杂志上读到的,那个杂志好像叫《少年文艺》,或者别的类似的名字,反正我也记不清楚具体的名字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哦。”我道,代表我还津津有味地听着呢。
这是常有的事情,压根就不足为奇,且听他下文。
“文章的名字我也完全忘记了,大概的意思是说一个女孩子闲着没事到一个男孩子家做客的情况。那个男孩子家是大山里的,故事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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