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娱乐至上(1 / 3)
与此相对应,他的存在和延续就比我自身的存在和延续重要多了,也宝贵多了。真的,我太看重他了。真的,现在他就是我灵魂的核心支柱。我把紧前边这两句话看似不经意地藏在一大堆逻辑性不强的废话当中,就是为了说得自由一点,舒畅一点,随意一点。没错,爱是要大胆地说出口,但是并一定非要对着当事人说,也可以对着空气说,对着手机说,对着夜空说。我今晚这样讲,并不是说我就多么地愿意自甘堕落,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忘了我挚爱的亲人们,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干脆这么说吧,或许就好理解了,我觉得他就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巍峨耸立的高山,我愿意依附在这座气象万千的高山上,随便做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做一棵挺拔傲立的青松,做一只可爱的小松鼠,都行,都是我所喜欢的事情,心甘情愿的,只要这座胸有千沟万壑的高山能接纳我,庇护我,始终抱着我。
“没错,写书是需要无数的巧合来帮衬和助推,是需要巧妙设计和精心打造其中的大小故事情节,有时候这些故事情节甚至越曲折离奇越好,越出人意料越好。你像以前街头的说书艺人就特别擅长挖坑讲故事,而且每次讲到最精彩处都会刻意地停下来,不讲了,单等你下回再跑过来听。但是,严格来讲,经济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比较繁荣的程度,读者的阅读水平也相应地提高了很多,创作并不需要那种毫无生活来源的,读者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东西,这样肯定不行,因为这样做会严重损害作品的艺术价值,会严重拉低作品的内涵……”他噼里啪啦地秒回道,看那意思大约是有点动感情了,我真没想到他会如此在意这个事,这个我起初曾以为不过是个用来闲聊的小事。
不过,明末清初的文史大家,号称六休居士都张岱老先生在他所著的《陶庵梦忆》里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以为总结得相当精辟到位,拿来识人辨人还是颇有参考价值的,即“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由此可见,人还是应该有点或这样或那样的癖好比较好,像吹拉弹唱、琴棋书画、钓鱼打牌、收藏鉴赏等等,否则的话就太过无趣和乏味了,根本就不值得深交。所幸Y君多少还有点业余的小兴趣,并且似乎还略有心得,比如他对于明史的爱好,尤其是我一直都弄不大懂的南明史,还有他对于文学的爱好,尤其是国外长篇小说等等。我现已确切地知道我不能直接夸他,无论是当众夸还是私下夸都不行。我虽然不能不加掩饰地给他一顶顶高帽子戴,从而冒昧地引出他胸中业已存在的部分骄傲之意,但是我可以暗暗地欣赏他,维护他,支持他,这样做总归是没有什么大错的,而且也是一种慢慢走进他的最好的交往方式。
“我以为不能单纯为了追求故事的连贯性,让一小部分欣赏水平不怎么高的读者觉得过瘾,就肆意牺牲作品的真实性和艺术价值。所以我由衷地觉得,当真实性和故事性发生严重冲突的时候,还是应该选择真实性,而不是逮着故事性不放,尽管故事性强了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引起更多读者的更多关注……”他继续侃侃而谈着,在刻意塑造着一个优秀教师的光辉形象,几乎都忘了我这个学生是否对他的话语真正感兴趣,以及我对他的观点是否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
有时候,他太沉溺于自己写就的幻想里了。想一想,人都是怎么自高自大起来的?就是一点一滴地走上这条小邪路的呀,对吧?自信永远都是对的,但是过于自信就不对了。当然了,“过于”两个字加在任何词语的前边都会显得后边的内容不好。我觉得他眼下就有点过于自信了,从而使得他的观点越来越走向某种极端模式了。至少有这个不好的趋势和苗头。嗯,这个事叫我怎么说呢?事实上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别人批评或者否定,小桥老树当然也是如此了。又当然了,这只是我和Y君在私底下的一场闲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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