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悲伤的凡尔赛(1 / 3)
不过,眼下,我们之间的差距并不大,我深深地以为。比如说吧,略举一例,我现在是非常年轻,足足比他小十几岁,可是他也曾经年轻过呀,不是吗?他会老,难道我就不会老吗?真实的情况是,我们会一样老下去,而且是以相同的速度老下去,最直接到证据就是,他永远都比我大十几岁,这是恒定不变的。相对速度,对,物理老师都教过这个问题,我就不再多说什么。所以,早出生些,晚出生些,只要两个人能够见得上面,说得上话,其他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么什么才是问题?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懂我,这才是问题。
嗯,其实,我回家之后有充足的时间再细细地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压根就不用着急。牛羊吃草都喜欢反刍,一遍一遍地咀嚼,吞进去,吐出来,咀嚼咀嚼,再吞进去,如此循环多次。有时候我得跟这些可爱的动物们学着点,遇事先不要着急,一定要慢慢来,沉住气,回头再慢慢地咀嚼咀嚼。必须要知道,现在迫在眉睫的任务就是,我要尽快地再次打开话匣子,好给邀请他留下来的古怪行为补充一些冠冕堂皇的能够拿得出手的证据,或理由,或说辞,或什么都不是。
我方才就说过一遍了,生活不需要逻辑,谎言才需要。
我想让他进屋,和他好好地聊一会,这就是生活。
我不管别的,也不在乎别的。
可问题是,在和他继续聊天之前,我为什么要喋喋不休地说这么多废话呢?这个行为真的是破天荒了,绝对是第一次。
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吗?
没别的原因,我承认。
“她从来都不会按时完成暑假作业或者寒假作业,”他苍白无力地唠叨着,企图掩盖心中的不良动机,他当然察觉到危险了,一种他求之不得的危险气息,“每到暑假或者寒假,一次都不会落空,她都是玩得昏天昏地的,从来不提写作业的事,直到快开学,火烧眉毛了,她才想起来写作业——”
我笑而不语,尽情看着他表演。
“你想想,那能写得完吗?”他大声问道。
“肯定写不完。”我配合道。
“就是呀,怎么能写得完呢?”他气愤地说道,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头的状态,“就是大罗神仙下世,也写不完啊。”
“唉,这孩子。”我叹道。
“写不完就写不完,她就那样去上学了,你说憋不死人?”他用最轻柔的模式咆哮道,“而且她一点都觉不着,不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就那么直头上学去了——”
“搁以前,咱哪敢呀,是不是?”他皱眉道。
“确实挺头疼的。”我也皱眉道。
“时间长了,老师也不问了,我们也不管了,一切都放任自流了,随她的便,我们根本管不了,问不了啊!”他大声说道,又开始变得焦虑不堪了,又开始身临其境了,好像樱桃就在眼前气他。
“学习成绩呢?”我有意问他。
“那个,还行吧,没低于班级前三名。”他低声说道。
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可轻易外扬。
“那你还想怎么着啊?”我嘲笑道。
“态度,谦虚好学的态度得有啊,是不是?”他接着咋呼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了,“你至少得尊重一下老师吧?”
我就知道他会提到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因为女人最在乎的永远都是态度问题,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事实,其实他现在就是个标准的女人,因为他的心态就是女人的心态。他对最后的结果熟视无睹,却死死地盯着中间的过程不放,看来真的是被樱桃这个怪孩子给气坏了,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一回两回,而是经年累月,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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