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Y君做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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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这次参加姐姐的葬礼时竟然没犯一点错误,说话办事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眼看着马上就要行路祭礼,路祭之后就要把老娘埋上了,再不找机会发难就逮不住这个可恶的老舅了,于是王怪物这个家伙就想了个办法。”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呢。

“等到行路祭开始了,”Y君继续不动声色地讲道,“王怪物在他老舅准备跪拜的时候,故意把头上的孝帽子弄掉,弄掉之后他不是用手去捡起来,再戴上,而是弯下身子,撅起腚,低下头,用头去拱那个孝帽子。你想想,那个孝帽子是用头就能拱得上的吗?他像个白色的大豆虫一样趴在地上拱来拱去的,到底也没能把那个不听话的孝帽子拱上头,结果他这个动作把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惹笑了,当然也把他老舅给逗乐了。这可好了,他老舅这么一乐,就被几个血气方刚的外甥抓住小辫子了。什么,俺娘都死了,都成神了,行路祭的时候你还敢当着大伙的面笑?我们不揍你,揍谁?于是,王怪物就领着几个兄弟上去就把这个倒霉的老舅给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故事还没讲完呢,刘艳就已经笑得不撑了。

周坤似笑非笑的,想笑吧,又放不开脸面。

牛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没听懂地道的枣庄话。

王怪物的故事和在山东各地广为流传的秃尾巴老李的故事一样,都是成系列的,知道的人能讲好多个类似的故事,不知道的人初次听起来可能会感觉有点茫然,毕竟这种地域性很强的比较小众的民间传说人物不像阿凡提、孟姜女、梁山伯和祝英台等那样极为大众的民间传说人物一样广为人知,流传甚广。

随后,Y君又不慌不忙地讲了一个关于王怪物的故事,这次他成功地把周坤给逗笑了。如果上个故事能打5分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就能打7分,我感觉。他向来都是个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讲的故事不能打动人,没什么意思,那么他肯定会缺乏足够的成就感的。

当他讲第三个关于王怪物的故事时,终于把笑神经最不发达的牛海给逗乐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轻轻地踩住刹车,开始再次行使起东道主的权力来,号召大家夹菜、吃肉、喝汤、嚼烧饼。

第三个故事大概能打9分吧,他已经尽力了。要是后知后觉的牛海再不笑的话,我估计Y君一定会把压箱底的笑话给搬出来。

我呢,根本就不用他费尽心思地逗趣,无论他嘴里说什么,我心里都是甜丝丝的,脸上都是笑盈盈的,眼神里都是带着七彩光泽的。是的,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能够确信,我的确有点喜欢他,真的。连他埋头喝羊汤的样子我都觉得很帅,很有味道。

当我发觉自己已经忍不住地喜欢他的时候,我总是抑制不住地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某种致命的缺点和毛病,就像非要在一个颜色红润的苹果上找到一个虫眼一样,好以此来平衡一下我心中那杆已经呈现出摇摇欲坠和东倒西歪之态的爱情天平。他在天平的那头,我在天平的这头,他好像有100斤之重,而我似乎只有10斤之轻。这显然是一种严重的不平衡,不对称,不对等,连我都觉得现实的情况着实有点过分了,任谁看了都会感觉非常不合情理的。我固执地以为,事情原本不应该变成如此模样的,我和他应该是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平行线才对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就演变成了今天这种时隐时现的黏黏糊糊的意外状态了呢?所以啊,我希望迅速找到一个不喜欢他的合适理由,什么理由都行,甚至是一个讨厌他的恰当原因,什么原因都可以,好光明正大地毅然决然地离他远点,再远点,最好是远到彼此都看不见了才好呢,因为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奴隶和附庸,包括我最喜欢的人,现在这个我最喜欢的人大概就是他了。非常遗憾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用功,到目前为止都找不到这样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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